第25章 巴斯克維爾莊園的獵犬(13)(1 / 3)

“就是他,他女兒和一個畫家結了婚,那畫家是到沼澤地來畫素描的。但是,他是個混蛋,他拋棄了她。據說這並不是一方的過錯。她父親不過問她的任何事,她沒有問過父親就結了婚,可能還有別的什麼原因。由於他們父女不和,這個女兒陷入了更困難的境地。”

“那她靠什麼生活呢?”“她父親會給她一點錢,但是很少,他煩心自己的事還不夠呢,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過錯,也不能讓她墮落啊。她的事傳開以後,這裏有一些人開始幫助她,讓她過上正常的日子。斯台普頓和查爾茲都幫過她,我也出過一點錢,這樣她就可以做一些打字的工作。”

他想知道我為什麼問這些,但是我不能滿足他,因為我沒有理由信任任何一個人,所以並沒告訴他。明早我要到庫姆·特雷西去。如果我能順利見到這位聲名曖昧不清的勞拉·萊昂絲太太,就會把這一串神秘的事件的調查工作推進一步。我認為我現在像蛇一樣地聰明,當摩梯莫問到我不能回答的問題時,我就轉移話題問他弗蘭克蘭的顱骨是什麼類型。這樣,我們一路上都在討論顱骨問題。看來和福爾摩斯相處的這些年我也聰明了。

在這個暴雨不停、狂風不止的日子裏,有一個值得記錄的事。那就是剛才和白瑞摩談話時,他告訴我的好消息,這給了我今後行事的方向。摩梯莫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了晚飯,飯後他和準男爵玩起牌來。管家到書房給我送咖啡的時候,我問了他一些問題。

“啊,”我說,“你那位親戚怎麼樣了?是走了還是仍然躲在沼澤地裏?”

“我不清楚,先生。我希望他已經走了,在這裏他隻會給我們惹麻煩。三天前,我最後一次給他送食物,然後就不知道他的情況了。”

“那一次你看到他了嗎?”“沒有,先生,但是我再去的時候,食物已經沒有了。”“也就是說,他還在那裏?”“先生,除非食物是被另外那個人拿走了,否則他還在那兒。”

我坐著沒動,端著咖啡又緊跟著問道:“也就是說,你知道沼澤地裏還有另外的人?”

“是的,先生。”“你見過他?”“沒有,先生。”“那你如何知道的?”

“是塞爾丹告訴我的,先生,可能是一星期之前或是再早一些時候。那個人也躲著,但我認為他不是逃犯。我現在太煩惱了,先生,這些事情讓人不能靜心。”他突然激動地說。

“聽我說,白瑞摩!我對這件事沒興趣,隻是為了你的主人我才在這裏,我沒有任何其他的目的。告訴我,你為什麼這樣煩惱?”

白瑞摩遲疑了一會兒,好像很後悔說出這些話或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恰當。

“先生,就是不斷發生的這些事。”他最後衝著被雨水衝刷的窗戶揮手大喊,“我確定地認為一個暗殺的勾當正在進行,一個陰謀正在策劃,先生,我希望亨利爵士能盡快回倫敦去。”

“但是,你有什麼根據嗎?”“您想想查爾茲爵士的死!不說別的,驗屍官的話就已經很糟了;您再想想沼澤地裏夜晚的奇怪聲音,太陽下山以後,您再出多少錢也沒人肯進沼澤地;您再想想躲在那兒的那個人,他在那裏窺視什麼?目的又是什麼?對於巴斯克維爾家族的人來說,這些都是壞兆頭。我很滿意在亨利爵士的新仆人來接管這裏的那一天離開,遠離這一切。”

“可是對於沼澤地裏的那個陌生人,”我說,“你知道些什麼?塞爾丹說過什麼?他知道他躲在哪兒或是他在幹什麼嗎?”

“塞爾丹見過他兩次,但他是個很深沉的人,一點情況也不露。開始時,塞爾丹認為那個人是警察,但是後來發現那個人正在進行著什麼陰謀。他認為,那是個上流社會的人,至於他想幹什麼,塞爾丹並不清楚。”

“他知道那人住在哪兒嗎?”“在山坡上的老房子裏,就是古代人曾住的石頭小房。”

“他怎麼解決吃飯問題呢?”

“塞爾丹發現有一個小孩為他服務,送來他需要的一切東西。我可以肯定,那孩子是到庫姆·特雷西去弄東西給他。”

“太好了,白瑞摩,先談到這兒吧。”管家走了以後,我看向窗外的雲朵,和那些由樹頂高矮不等所組成的參差的邊際,心想這樣的晚上在室內都感覺恐怖,更不用說在沼澤地的石屋是什麼感覺了。是什麼樣的恨支持著他在這種險惡的天氣裏躲在那個地方!他如此費盡心機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看來一切問題的關鍵都在那間沼澤地石屋裏。我決定明天盡全力去探查那神秘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