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鳳又處處留心,拐彎抹角地了解到了賓利的一些基本情況,比如,賓利今年十九歲,比她還小一歲哩;比如,賓利喜歡和側重學的是生物工程,與她的葡萄酒事業正好對口;比如,賓利喜歡打籃球,是知轉所的代表隊的主力中鋒。在靈鳳連蒙帶唬的熱鬧中,老太太讓她看了賓利他們小時候的照片,哇,太可愛的一個小男孩。
這次陪老爺子出來,靈鳳可是有了機會旁敲側擊了,她自作聰明地從老爺子那兒,把賓利的所有情報都套出來了,有時候,老爺子幾乎是主動講給她聽的,這本來是相當明顯的跡象了,可是被愛情燒昏了頭的靈鳳,居然沒有感覺出半點不正常來,直到老爺子那意味深長的一笑,才擊中了她的要害。哇,我是不是有點過了。
賓利來了,老爺子卻突然感到不舒服,說要吃點什麼藥,緩一緩。賓利正在賽季上,埋怨老爺子事太多,也隻好陪他多呆一會了。
這就給了靈鳳機會。靈鳳抓住這個良機,近距離接觸賓利,帶著他把酒莊的好地方,以閃電的速度看了一遍,特別側重在釀造發酵車間。靈鳳這一招還真管用,一下子就把賓利從他的賽季裏拉了出來。在發酵車間,賓利幾乎邁不動腳步了,這裏對他的吸引力太大了,正是他日思夜想施展拳腳的地方。靈鳳從賓利那被粘住一般的眼神中,看到了無限的希望。她適可而止地把賓利和老爺子送走了,不多說什麼,先吊他一陣胃口再說。有道是:是你的,打也打不跑,不是你的,爭也爭不到。
送走了賓利父子,靈鳳的想象就進入了實質性階段。她想,哇,太奇妙了,如果我嫁了賓利,和小雪就成了妯娌。哇,妯娌,多麼新鮮的詞彙,多麼新奇的關係,居然出現在我和小雪之間了。那麼,賓格和賓利這哥倆呢,也就成了連襟。奇妙,雙重關係,親上加親。她又想,這件事可是要瞞住老爹,這是第一要務,一旦讓他們知道了,麻煩就數不清。她又想,哇,賓利比自己還小一歲哩,這應該屬於姐弟戀呀,抱著一個小弟弟,是什麼感覺。或者被一個小弟弟寵愛著,還怎麼撒嬌哩。想著想著,靈鳳就不由地笑出聲了。
我是不是犯了花癡?
還沒容靈鳳的花癡繼續泛濫,事就來了。從西區過來的那些人,鬧事了。靈鳳過去仔細一問,原來不是別人,正是小雪從曼哈鼓搗過來的那個丘比金,現在被安排在酒窖裏當巡警,喝醉了酒,忘記關酒桶的閥門,整整一桶酒,把酒窖灌成了酒海,他本人也差點淹死在裏麵。
瞧瞧,小雪都給我弄來些什麼人啊。
到現場一看,情況比想象的還壞,這個丘比金已經失去了知覺,不知是醉的還是淹的,反正是叫不醒了。靈鳳趕緊命人送去醫院搶救。就在抬著出酒窖的路上,丘比金不知被碰到了哪要神經,哇地一聲吐了出來,把整個酒窖弄得酸臭無比,人也徹底醒了。
啊,人沒事就好。靈鳳總算鬆了一口氣。
丘比金這次造成的損失,抵得上他兩年的工錢,怎麼辦?靈鳳給小雪發去了一個視頻,讓她看看她這員愛將的尊容,弄得小雪也沒辦法:這個丘比金就是個小混混,不過人還算仗義,當槍使吧,別安排他幹什麼重要的崗位。他的錢我來賠。
靈鳳說你拉倒吧,我不是和你談錢的事,丘比金要是不作處理,我就沒辦法管理這一攤子了。小雪說你就知道處理,你就不會想個變通的辦法。靈鳳說怎麼變通啊,他把整整一桶酒都灑了。
小雪就給靈鳳講了一個華夏古代糕點鋪老板的故事。這個老板要招收一批員工,但他不考試,也不選拔,而是把店裏的糕點擺到街上,讓人們隨便吃,誰吃的最多,就用誰。結果,你猜怎麼樣?
靈鳳說,我猜不出來。小雪說:結果那幾個錄取的人,都吃膩了,一聞到糕點的味,就想吐。再到糕點鋪勞動,一塊糕點都不偷吃。
哇,這叫什麼損招呀。靈鳳說:這也太那個了點吧。小雪說你試試呀,這招數雖說陰了點,可保管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