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幾乎三字剛落,薄少臣一腳踹開了前麵礙事兒的黑色茶幾。
嘎吱一聲,茶幾的挪動在黑夜裏發出刺耳的聲音。
薄少臣邁開修長的腿一個箭步就來到了床邊。
薄少臣站在蘇白的對麵,雙手從床邊撈起蘇白的身軀,對著昏迷的蘇白吼道:“沒我的允許,就算死,你都不可以!”
薄少臣從背包裏拿出蘇白伸進去一半的手,將蘇白的頭平放在床上,蘇白眼底是淡淡的青色,皮膚蒼白,嘴唇也裂開了口子,看起來糟糕極了,薄少臣心裏湧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薄少臣將蘇白剛才手在背包中拚命往外拿的東西拿了出來,竟然一杯溫熱的海鮮粥。
薄少臣將粥的蓋子打開,食物的香氣充斥著四周。
薄少臣拿著勺子盛了一小口,放在了蘇白的唇邊,可是蘇白一動也不動,呼吸似乎比剛才更加的微弱了。
薄少臣的眉頭糾結在一起,將粥放進了自己的嘴裏,采用了剛才喂水的方式,一口一口的送進了蘇白的嘴裏。
一碗粥喂了很久,薄少臣嘴邊還殘留淡淡的粥的氣味,還有蘇白身上的奶香味,空氣中蘇白的呼吸變得重了些,平穩了些。
薄少臣看著月光下蘇白,明明他沒怎麼認真細致的看過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樣子就好像印在了他的心底,他就是能夠察覺出來,這幾天她瘦了許多!
天邊已經開始泛白,陽光透過窗戶撒了進來。
蘇白一夜之間都在惡夢中奔跑,不停的奔跑,後麵好像有野獸在追趕一樣,隻要超微停下來,她就會被啃得渣都不剩。
蘇白跑著跑著跑著,不停的跑著,忽然前方出現一幢二層的小別墅,別墅前麵是一個小花園,種著幾株白色的茉莉花,那是她的家她和爸爸媽媽姐姐生活的地方。
裏麵住著她最愛的人,她要停下來,就算她被野獸吃掉,也不能讓野獸闖進蘇宅……
她和野獸對峙著,野獸忽然朝她撲過來……
忽然,蘇白睜開了眼。
疼!
渾身的疼!
渾身像被碾碎的疼!
頭皮下帶著溫熱的溫度,軟軟的。
蘇白的頭有一瞬間的眩暈,閉了閉眼,略微清醒了一抬頭,看到的是卻一個剛毅的下巴,上麵長著淺淺的胡茬,清晨的陽光撒在了男子的周身,多了幾分柔和。
不得不說這個男子的長相真是上帝的寵兒。
長長的卷翹的睫毛比她的還長,深邃剛毅的臉龐,幾次看他都是晚上,月光下的他充滿了侵略和掠奪。
而此時,雙眸閉著,沒了夜晚的暴躁和掠奪,臉龐竟讓人感覺還帶著幾分清冷無害。
昨夜是他喂她吃的東西嗎?
自己胸腹間的已經不那麼餓,嘴裏還有殘留著好似海鮮粥的味道……
是他嗎?
上方的卷翹的睫毛開始微微的顫動,這是一個人蘇醒的跡象。
蘇白趕忙閉上了眼睛,不知道自己要拿著什麼心態去麵對他。
她應該恨他!
他掠奪,他威脅他的話猶在耳邊,可是他有一句話不可否認卻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