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已經靠在床頭,頭抵著牆,後背靠在有些突起的歐式床頭上,隔得她後背生疼。
可是身體的疼痛遠遠的不及內心的痛苦,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
蘇白眼裏蓄積著淚水,但是倔強的不想讓它掉下來。
薄少臣高大的身軀隨即而至,和蘇白緊緊的貼著。
薄少臣渾身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壓得蘇白幾乎喘不過氣。
“薄先生,您不要這樣,我們不該這樣,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蘇白的雙手抵著薄少臣堅硬的胸膛,嘴裏不停的說著,用力的向外推。
可薄少臣就像是一座山一樣,怎麼推也推不動。
“不這樣,我們應該怎樣?”薄少臣的聲音冷冷的響起,這個女人,撩撥起了他二十幾年從來沒有動過的欲念,卻還這樣冠冕堂皇的說著他們不該這樣!那要怎麼樣?
“這樣的事情是有情人之間才能做的!”蘇白喊得急切,她已經快要被他逼瘋了。
一次是她被下了藥,第二次是他的報複,那麼現在呢?
現在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有情人?”薄少臣咀嚼著蘇白的話。
“那你第一次就對我有情了嗎!還是說你第一次看見我就愛上我了!”薄少臣再一次控訴著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蘇白表示相當無力,他們似乎又重新繞回了原點。
“你簡直不可理喻!”蘇白覺得根本就不能和這個男人講道理。
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骨子裏麵就是一個自大狂,不容許反駁,根本就不允許別人說出自己的意見,隻以自己的想法為準繩,對於別人的一點點錯誤都耿耿於懷,骨子裏根本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我不可理喻?”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這麼說他,從十六歲開始議政,他的每一項決議,每一個政策,每次提出的草案,哪一個不是取得了巨大的效果和人民的呼聲,誰對他不是尊敬有佳,和他說一句話都會讓一些人興奮半天。
而她竟然在他想著留下她的時候從他的身邊走!這是直直的將他的自尊踩在泥土裏!
“那我就叫你見識見識什麼才叫做真正的不可理喻。”
看著薄少臣額頭上的青筋突顯,顯然是已經生氣到了極點,高大的身軀罩在她的上方,把她籠罩在黑暗裏,就好像是她此刻的心。
“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蘇白涼涼的問道,微挑的杏眼裏充滿倔強,為什麼不放她走!
愛上她?薄少臣愣了一秒,他愛這個國家,想讓它富強,不被欺負,他愛這個國家的子民,想他們衣食富庶,走到哪裏都能高昂起頭。
蘇白是這個大範圍中的一個,如果說是他愛她,也不是說不過去。
但是若是說是男女之間的愛情,抱歉!
那種發生在個人心裏的低級趣味的情感他不懂,也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看到薄少臣樣子,蘇白嘴角帶著嗤笑……
“你怎麼會愛上我!你不過是一個自以為是不許別人忤逆的自大狂!你囚禁我,就是想粉飾你被我強上的事實!你把我囚禁在這裏,讓我出不去,在裏麵當你的玩物,你把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滿足你的私欲,滿足你那所謂強大的自尊!”想到可能永遠離不開這個地方,見不到蘇家人呢,蘇白的眼裏的淚水終於無聲的順著蘇白的眼眶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