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薄少臣左手拿叉,食指抵叉背,右手握刀柄,食指抵叉背,身體略微前傾,用餐的姿勢顯得格外優雅而挺拔。
薄少臣每次隻切取一口的量,吃四口便適當的停下,然後看著蘇白拿著刀叉正在和盤子裏的牛排做著鬥爭。
薄少臣看著蘇白這哪裏是在吃飯,簡直就是在和他的美食在打仗,美食在她的刀下都變得不美了。
蘇白吃著上好的料理,蘇旺年一直都教導他們要節儉,不要浪費,基本上他們一家四口都是在家吃蘇旺年燒的家常菜,而蘇家卻是蘇白知道並沒什麼錢,這些年為了父親的升遷,每年也要花不少錢。
蘇白笨拙的拿著刀叉,要是給她雙筷子就好了,這麼切想要吃一塊肉對她來講太難了,況且她真的很餓。
薄少臣皺了皺眉,看著蘇白雙手用力的握著刀叉,好像在案板上切生肉那般切著他秘製的小牛排。
如果別人當著他這麼吃東西的話,他一定覺得這是對他的不尊重,尤其還是他親手做的晚餐。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蘇白這樣笨拙的樣子,他倒一點也不覺得生氣。
笨拙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她實在太過貼切,在他印象裏他實在是想不到她哪裏可以和聰明畫上等號。
薄少臣實在是不忍心他做的精致的餐點被她切割成這樣完全亂七八糟的形狀。
“stop!”
聽到薄少臣的聲音,蘇白下意識的抬起了頭。
就看薄少臣的長手一伸,就將她的盤子端走了。
喂,他不是這麼小氣,還要餓她肚子吧。
可是下一秒,蘇白就看見薄少臣手中的刀叉在飛快的切割著。
整張小牛排在薄少臣的刀下被切割成成完全四四方方的正方形,下一秒就又回到了自己的麵前。
蘇白還沒來得及說謝謝。
就聽見薄少臣那邊傳來了聲音。
“不用感謝我,食物就像是藝術,我真是不忍看你糟蹋藝術。”
蘇白剛要開口謝謝的話一下子被噎了回去。
說我糟蹋藝術,你怎麼不說你還吃藝術呢!
好似是猜到了蘇白就會這麼想似的。
薄少臣邊舉止優雅的吃著盤子裏的牛排,邊對蘇白教育道:“但是藝術最終也是要為人類服務的,因此我們要讓它已最完美的方式物盡其用,才是對他價值的最大肯定。”
蘇白簡直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這個男人,霸道專治又毒舌,還有點蛇精病的潛質……
蘇白將薄少臣切好的牛排一塊一塊的插起來往嘴巴裏送著,她可不敢當他說他是蛇精病,想到她竟然罵未來總統是個神經病,蘇白的唇角微微的向上抿著,想笑卻不敢笑,看起來憋的有些肌肉。
薄少臣看著蘇白嘴角竊笑的樣子,給她切個牛排至於樂成這樣嗎?
李察和冷鐸聞著小屋裏傳來的濃濃的香味,二人肚子早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冷鐸趴在了方向盤上,有氣無力,“閣下果然是重色輕友,有異性沒人性,我要餓死了。”冷鐸這個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