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臣點了點頭,那個人的用意他怎麼可能不懂,但是他的事情從小到大,既然他參與的微乎其微,那麼他的終身大事,他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這件事,我自有主張。”薄少臣的目光在黑色的夜裏,和黑夜混為一色。
冷鐸隨著薄少臣的步伐朝著護衛隊的方向而去。
“閣下,您猜的果然準確,總統大人的人已經撤回去了。”
薄少臣嘴角勾起了了然的弧度,但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華宮裏,他以為他能一切掌握一切。”
冷鐸點了點頭,閣下父子之間積怨已久,當時他年紀也小,隻是聽冷家長輩說過一些,哎……
蘇白回到宿舍,簡直覺得兩條腿都已經不是她的。
冷橋給她送來了盒飯,蘇白躺在床上,兩條腿分著,胳膊也在床上伸開張著,穿了一天的衣服帶著一股汗液的味道。
可是她一動也不想動,一點想吃東西的胃口也沒有,一點要洗衣服的力氣也沒有。
這裏可比她之前訓練的體校強度大的太多太多了,但是蘇白還是從智慧孕育出來的軍體拳中體會到了和之前上學的時候學過完全不同的意義。
六個字的最直觀體會就是:更簡單,更有效。
窗戶都沒有關,晚風不大但卻極其舒服的,仿似無處不夾著薄少臣氣味的床,蘇白躺在上麵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飯可以明早在吃,製服櫃子裏還有一套備用,覺不能不睡,睡吧,睡吧……
薄少臣從窗子進去的時候,就看見頭歪在一邊兒,兩腿分的開開的睡得正熟,雖然沒有以往不健康的“C”字型,但是他都懷疑這樣的睡姿明早脖子會不會落枕。
看到蘇白眼底淡淡的黑眼圈和倦怠,薄少臣腳步下意識的放輕了,黑黑的眸子打量著床上睡姿極其不雅的女人。
白皙的臉龐有些黑紅,頭發被汗水濕成一縷一縷的貼在頭皮上,此刻已經風幹了,但仍然保持那樣的姿態,一縷一縷的,往日裏總是粉紅的唇,此刻已經爆了皮……
看著昨晚還粉粉嫩嫩,渾身都是白皙的沒有半點瑕疵,渾身滑溜的好似泥鰍魚似得,如今看起來曬得好像橘子皮一般,一塊黑一塊紅一塊白的。
輕輕的坐在了床邊,看來她是累壞了,他進來注視她這麼久了,她都沒有醒來。
蘇白睡得很熟,薄少臣坐在身邊的時候正好翻了一個身。
身子往後弓著,低著頭,露出了曬傷的脖子,通紅一片,有的地方還破了皮。
拿出從東方醫院要的藥膏,藥膏帶著清香的氣味,才剛擦上去,食指輕輕一抹上去,竟然本來並沒有破的地方一層皮被抹開了。
薄少臣的手微微的一頓,這才一天而已,這是真的曬的太嚴重了,操練強度太大了。
手指變得更加輕柔的把塗在脖子上,臉頰上。
剛剛蘇白翻身的時候身後的衣服還都是濕漉漉的,連帶著身下帶我床單,夜風一吹進來,一股汗噠噠的味道彌漫著。
整個後背幾乎都嗒著汗,薄少臣的好看的眉頭皺起,伸出手指欲脫掉蘇白的外衣,不知道後背有沒有受傷,那麼熱的天,一直捂著製服,還要做一天的動作。
薄少臣輕輕解開了蘇白的衣服,看見後背上都熱的起了小紅疹子,而穿著內衣的地方更是尤為嚴重些。
這是該有多累,蘇白的睡眠他是清楚的,有時候他的一個碰觸都能讓淺眠的她醒來。
薄少臣起身移到另一邊,把蘇白的腳放在自己膝蓋上,扒下腳上的白色棉襪,腳掌都磨出了水泡,有水的泡都磨破了外麵的皮。
因為華宮並不像一般的地方,經常會有國際友人訪問,或是一些外事事宜,而護衛隊員則是進入華宮的屏障,他/她們是華宮的一道象征,所有的人都是配置的皮質短靴和藍色製服,而皮靴的殺傷力在格鬥中要比其他的鞋子來的更快更猛。
將帶來的藥逐一擦在了蘇白的傷口上,清清涼涼的感覺讓蘇白發出了舒服的喟歎,似是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緩解了,還是感覺到身上的束縛減輕了,蘇白的臉蹭著枕頭蹭了幾下,拱了拱,好像可愛的小貓咪,唇角也揚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翻了個身睡得更熟了。
薄少臣看著蘇白的樣子,心都跟著柔軟了許多,看著床上從蘇白身上退下來的製服。
一向有潔癖的他竟然不覺得髒,也不覺得鼻尖那股汗的滋味受不了。
薄少臣修長的手拿起了從蘇白身上退下來的衣服,長腿輕輕的跨到地板上,好似不忍心驚動睡夢中的人。
拿著衣服來到衛生間,看到一旁放著的洗衣機,抬眼又看了一眼那邊在床上仍然熟睡的貓一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