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從來沒在網上看到過他的母親的消息,甚至連照片都沒有找到過,當時知道薄少臣就是王儲閣下的時候她特意搜索過,沒想到……
薄少臣看了一眼蘇白,二人都隻圍了條圍巾站在走廊上,有些涼。
“回去換衣服吧,有空我慢慢告訴你。”薄少臣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拉著蘇白的手朝著裏邊的臥室走去。
蘇白被拉著,頭卻不自禁回著,看著後麵的大幅照片,上麵的女人仍是一樣高貴優雅的微笑。
蘇白心裏暗暗發誓,隻要他允許她在他身旁一天,她一定盡她所能好好的愛他,就為這一晚上他對她的信任……
屋子裏有薄少臣的衣服,隨意一件襯衫蘇白穿著都能到膝蓋,一點都不會擔心走光。
薄少臣換了一件黑色的西裝,蘇白看著西裝筆挺的男人,這樣穿很精神,可是沒人告訴他略顯老成嗎?
貌似從沒沒看過他穿著淺色的外套或是運動休閑一類呢。
發現蘇白又在打量他,這個女人,總是這般,不過他喜歡她注視他的時候眼裏的色彩,滿是對他的讚美,忽然覺得長得好身材好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他一直覺得一個人的本事和外貌無關,甚至過於出色的外貌往往會讓人忽視他內在的本身。
“在看什麼?”
又被現場抓包了,蘇白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誰叫這男人這麼帥,聽到他剛才對她袒露心事,她覺得他更帥了,蘇白覺得自己簡直有些無藥可救,二十多歲的女人還跟個花癡一樣。
“額……為什麼你每天除了黑色風衣就是黑色西裝啊?”蘇白轉移了話題,就像要求他們穿著製服一樣,她總不能說她覺得他帥到沒朋友。
薄少臣唇角微勾,“習慣而已。”衣食住用行都有專人打理,以莊重威嚴為主,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蘇白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嘟囔了一句,“你穿上淺色一定更好看。”
薄少臣看著蘇白的小頭頂,不禁伸手揉了揉,蘇白聲音不大,但薄少臣卻記住了,“走吧,冷鐸在樓下等著。”
蘇白點了點頭,跟著薄少臣下了樓。
冷鐸坐在車裏,知道閣下今晚還要回華宮,因為華宮裏還有一個人需要他,等待他。
看到清苑內燈又熄滅了,冷鐸坐在車裏打起了精神。
看到閣下和蘇白一前一後的從清苑裏出來。
冷鐸不敢多看,剛還擔心二人的冷鐸,發現閣下和蘇小姐之間似乎已經和好。
蘇小姐的製服顯然不在了,穿著閣下的襯衫,而閣下的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換過了。
冷鐸內心不禁yy,果然是應了句老話,床頭打架床尾和。
隻是接下來的路……
薄少臣的大長腿率先上了車,蘇白走到車門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
“等我一下。”
薄少臣挑了挑眉,看了蘇白一眼,不知道蘇白要做什麼。
冷鐸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沒有動,也通過倒車鏡看著外麵的蘇白,不知道她要做什麼。
隻見蘇白往回走了幾步,身後的車燈照映在蘇白的背影上,將身影在地上射的老長老長,四周白樺樹沙沙作響,麵前的清苑籠罩在一片黑暗內。
蘇白緊了緊身上的白襯衫,仰起頭看著對麵二樓的方向。
目光中帶著堅定和決心,雙腳直立,雙臂自然的貼在身側,隨即,腰和肩部向前傾斜三十度。
深深的三鞠躬……
對著二樓照片上的女人!
對著心底那個想愛卻害怕愛的男人的母親!
薄少臣的手緊緊的握著,看著夜色下年輕的女人祭奠他心中永存的溫馨,目光深沉而溫柔,心底的某一處砰然而塌。
就連車內的冷鐸在這一刻都跟著莊重起來,為了蘇小姐的這份心意。
蘇白深深的三鞠躬,坐進車子裏,大大的杏眼和坐在車上的矜貴男子交彙在一起。
薄少臣的唇動了動,最終什麼也沒有說,修長的大手拉著蘇白微涼的小手放在身側。
“開車!”
車子緩緩的駛出了白樺林,車內的兩隻手卻始終交握,溫熱。
車子旁若無人的開進了華宮內部,停在了一座偏殿的門口,薄少臣看著旁邊的蘇白,“我不不方便送你回去,跟著冷橋訓練,保護好自己。”
薄少臣漆黑的眸子看著經過這幾天訓練臉色有些發黑的蘇白,雖然沒有從前白皙光亮,但是他卻覺得現在更耐看了。
蘇白衝著薄少臣用力的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有時候無聲勝過有聲。
“你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