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躺在床上,想到薄少臣在電視專訪裏麵衣冠楚楚的樣子,蘇白麵前不禁浮現著受傷的薄少臣昏迷時的脆弱,和薄少臣離開農場時的背影,心裏的思念瘋長,好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蘇白從床上一下子躍起了身,匆匆忙忙的穿上了自己的外衣,在床頭櫃的找出來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上麵快速的寫著留言。
蘇白看著自己寫完的留言。
爸,媽,姐,天色太晚了,華宮中有事,我先回去了,下次放假再回來。
蘇白拿起紙條,躡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間的門,外麵靜悄悄的,爸爸媽媽和姐姐想必是都已經睡著了,蘇白生怕發出多餘的聲響吵醒睡著的親人。
蘇慕就住在蘇白的隔壁,躺在床上正思考接下來的計劃,就聽到了隔壁房間微弱的動靜。
蘇慕皺了皺眉,趕忙穿著睡衣下了床,輕輕打開門,就看到蘇白正躡手躡腳的從臥室裏麵出來。
“小白,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蘇慕壓低了聲音,小聲的問道,她不是說近段日子都會在家嗎?
蘇白沒有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會恰巧的遇到蘇慕,抬起了手指,對著蘇慕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揚了揚手中的紙條,將紙條遞給了蘇慕。
蘇慕拿過紙條來一看,蘇白竟然要回華宮?如果她一直在家的話,無疑對她會更好下手一點,可她回到了華宮之後,無疑困難指數要大上許多。
蘇慕拿著手裏的紙條,目光狠狠的看著蘇白已經走下樓梯的背影。
蘇白一路快速的來到了華宮外,當蘇白的腳步已經站到了華宮門外不遠處的時候,蘇白才發現自己在做什麼。
看著華宮外麵收守衛森嚴的值班人員,這個時候華宮已經禁止所有出入,除非有總統大人一家的命令。
蘇白目光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站了二個多小時身體有沒有吃不消,身體有沒有事……
蘇白從口袋裏翻出來手機,翻著自己為數不多的聯係人,最終在自己已經上了鎖的電話號碼上輸入了一串密碼,電話隨之解開。
蘇白看著電話上麵顯示的薄少臣曾經輸入的名字我男人。
蘇白的手指朝著那三個字按了下去。
蘇白將電話放在自己的耳邊,仔細的聽著裏麵的聲音……
而薄少臣完成電視專訪以後,一直等到裏麵的工作人員都離開。
幾乎是說了兩個多小時的話,不停的回答著記者的問話,他本就是一個平時不喜歡多言的人,在加上身體內的傷,站到最後幾乎一說話五髒六腑都跟著在痛。
好在莫離的化的妝粉底打的足夠的厚,完全的遮蓋了他臉上的蒼白。
直到所有的人都離開,李察和冷鐸才來到薄少臣的跟前,細看之下,薄少臣的額頭上已經布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
他們幾次想要中途喊休息一下,都被閣下的眼神阻攔了,閣下這樣的身體竟然站了足足兩個小時。
“閣下,您沒事吧?”李察和冷鐸同時擔心的問道。
薄少臣擺了擺手,不想多說話,擺手示意著他還支撐的住,心中不禁想起,這兩天一直扶著他的那雙小手,他的脆弱似乎能夠完全曝露在那個小女人的麵前,但是麵對這些下屬,他還是做不到表現自己脆弱的一麵。
薄少臣邁開步子,一步一步有些艱難的朝著門外走去。
李察和冷鐸對視一眼,同時伸出手想要扶住薄少臣,幫助薄少臣支撐他的身體。
盡管渾身難受,但是薄少臣依然搖了搖頭,扯了扯嗓子,“沒事,我還支持的住。”
薄少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好像是在極力的壓製些什麼似得。
薄少臣謝絕了李察和冷鐸伸出來的手,走在二人的前麵,腰杆筆直的朝著外麵走去。
雖然走的很慢,但是腰杆卻格外的直……
走到外麵,清新的空氣打在薄少臣的臉上,不禁想起早上匆忙離開農場。
“去蘇家!”
薄少臣的聲音忽然在這個格外寂靜的車廂裏響起。
冷鐸得到薄少臣的命令,車子在馬路上平穩而快速的疾馳著。
薄少臣坐在後座上,將頭靠在靠背上,閉著眼。
直到冷鐸將車子停在了蘇家的別墅外,薄少臣漆黑的雙眸才刷的一下睜開。
天色很黑,薄少臣又在閉目休息,以至於他們沒有發現一個人影離開了蘇家的大門,快速的走著……
李察和冷鐸都選擇沒有說話,閣下這個時候怕是最希望身邊在的就是蘇小姐……
他們雖說衷心耿耿,甚至為了閣下去死他們也會二話不說,但是他們卻和蘇小姐不同,越是強悍的男人隻有在麵對心愛的女人的時候才會化成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