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忽然想起昨天她昏迷的時候好像看到的就是這樣的薄少臣。
二人的目光糾纏在一起,蘇白眼裏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疼,胸口還是好疼,蘇白的眼底不禁有些發熱,就在那冰冷的刀子割破她的身體的時候,她真的好害怕死去,她好怕她再也看不到他。
看著麵前的女人,隻要想到昨天她差點離他而去,假如他能到的快一點,再快一點,她的痛苦就會少一點,薄少臣的眼中充滿了自責!
薄少臣伸手擦去蘇白眼中的濕潤,手術刀已經割到了距離心髒兩厘米的位置,這樣的傷對他這樣常年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或許不算大事,但對蘇白這樣的女人來說,卻也不是小傷。
蘇白看著薄少臣眼睛裏的自責,這不是他的錯,是自己太相信人了,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忽然,蘇白忽然想起了山洞中被打的昏迷的沈星朗。
“少臣,學長呢?學長沒事吧?”
想到在那群歹徒麵前,學長一直求著他們放過自己的樣子,雖然是學長將她帶到了那個危險的地方,但是她想學長也是被蒙蔽的吧,他對這一切的危險也不知,都是那群凶徒的錯。
薄少臣聽到蘇白提起了沈星朗的名字,好看的眉頭皺了皺,沈星朗這個識人不清的人,竟然將蘇白推向那樣的險境,他無法原諒他,他必須得到相應的代價!他險些讓他失去了她!
蘇白看著薄少臣凝重的神色,不會是學長發生了什麼意外了吧?
“少臣,學長他……”蘇白眼睛裏麵含著擔憂。
薄少臣看著這樣善良的蘇白:“他沒死。”
聽到薄少臣的有些惡劣的口氣,“少臣,學長也是受害者,他當時想要救我的,我想他沒有想害我,你不要怪他,不過想要害我的人到底是誰呢?”
薄少臣麵色有些沉,“這些事情你不要管,養好你的身體,其他的事情由我來處理。”歐家,這次他要將他們徹底鏟除!
蘇白看著薄少臣沉著臉的樣子,“少臣,學長他……”
蘇白還想為學長求情。
當當當,門口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閣下,您在裏麵嗎?”外麵傳來了冷鐸的聲音。
冷鐸站在門口,為什麼這種事情總要他來做,他真的不想這個時候打擾閣下和蘇小姐啊。
薄少臣看著還要為沈星朗求情的蘇白,這件事情不管那個沈星朗知不知道,他都不能逃脫責任!
“我去開門。”顯然這件事情薄少臣不願意在多說。
薄少臣站起身,打開了門……
沒有一次覺得李察的門敲的這麼是時候。
隻見門外,李察拿著一身黑色的定製西裝,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鞋盒,恭恭敬敬的站到了門口。
“閣下,這是您的衣物,石油國的羅斯·亨利已經到東方醫院了。”
薄少臣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表,看來老亨利一得到消息便立刻就趕了過來,可見他心裏還是很疼愛蘇白的,當年他和蘇白外婆的事情也不能全然怪他,畢竟風土人情不同,隻能感歎不是在正確的時間遇到正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