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外麵下著傾盆大雨,這天好像是被誰惹怒了一般,肆意地發泄著。這對於南方的這個季節來說在正常不過了,而我現在所在的地方叫江城。很偶然的機會來到了這裏,也很偶然的在這裏我聽到了他們的故事,關於三個男人講述的故事。雨水伴著狂風拍打著屋簷,落下來連綿的滴答聲,我們帶著醉意,互相看著朦朧的雙眼談笑著。他們的故事很長很長,甚至要回到很多年前,講了很久很久,以至於我已經記不得是什麼時候結束的了。當我在不知不覺的睡著時,也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時隻記得有那麼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遠方對我揮手嫣然淺笑。第一卷少年情(1)初見2002年,在江城的Y中裏曾有那麼一個班,教室的最後一排的座位是靠牆的,而這樣與前排座位的間隔便是過道,“後麵一條街”他們是這樣稱呼的。鄭桐,蘇銘,魏東然,他們三個便是這條街裏的人。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開始這樣擺放課桌,用他們的話來說就是“好好學習,背壁思過”,而班主任也默許了他們的做法。
在那個曾經要按成績好壞來排座位的高中來說,蘇銘的成績還算不錯的,班主任強烈的要求他搬到講台前第一排去但他沒有,至於原因隻有他自己或者天知道。
鄭桐一個相貌平平,就是那種走在大街上就算你和他擦肩而過也不會給你留下一點記憶的人。然而故事的開始卻是由他而起的。
高二的生活永遠都是三點一線,一睜眼一閉眼又過了一天,他們沉浸在這三人為伍的世界裏,有一天卻有人不小心的闖了進來。
那是一個晚自習,班主任習慣性的檢查人數,忽然間發現教室前2排靠窗裏有一個座位是空的,便問“楊小小呢,有哪位同學知道麼?”。教室裏經過短暫的安靜後,教室倒數2排站起了一個彪悍的女生,她叫陳橙,體型微胖,牛高馬大,臉確實和橙子長得很像。她說:“剛才第一節晚自習看見她還在呢,怎麼就不見了呢。要不我去宿舍看看吧。”幾分鍾後陳橙回來了,說宿舍也不見人。班裏瞬間就炸開了鍋,如同瞬間穿越到了熱鬧的菜市場。班主任蔣老師大喊一聲:“安靜”,或許是喊的太過用力,震的他鼻梁上高度近視的眼鏡架顫了顫,班裏才逐漸恢複了平靜。隨後他說:“陳橙你去學校裏麵轉轉看楊小小在不在學校裏”。而這時候魏東然這唯恐天下不亂,不甘於平靜的主卻站了起來,老師讓一個女孩子大晚上的去外麵找人多不安全啊,讓我們三陪她一起去吧。說完還不忘對陳橙使了個眼色。陳橙立馬明白了他的主意,對於這個可以逃離自習的大好時機,他怎麼可能放過。於是說道:“是啊,這黑乎乎的,我還有點害怕呢,要不讓他們陪我一起去吧。”班主任想了想,說:“好吧,那你們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其他人安靜學習。”說實話,對於魏東然來說保護陳橙使沒問題的,但其他兩個嘛,誰保護誰還說不定呢。魏東然興奮地拉起旁邊的鄭桐,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了教室,回頭還不忘對蘇銘擺了個V的手勢。對於蘇銘,魏東然來說,楊小小這個名字,他們並不是那麼熟悉,隻記得那是個嬌小的女生,內向,安靜,不怎麼和別人說話,喜歡低著頭走路。好像隻和班裏的陳橙走的比較近。而鄭桐好像依稀記得,他們好像初一曾在一個班,後來分班了,現在又在一個班,但卻好像從來沒說過一句話。
他們在學校了轉悠了很久,最後終於在運動場看台的後麵找到了楊小小,當時楊小小蜷縮地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低聲地抽泣著,可憐的像隻受傷的小動物。鄭桐說當他看見那個場景時,他的內心忽然間顫動了一下。
不知道是好奇,還是那內心間忽然的顫動,後來鄭桐向陳橙問了很多關於楊小小的事。原來陳橙和楊小小是發小,從小她們便是在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她們的父母是同一家國有企業的同事,楊小小的父親還曾經是廠裏的一名領導。楊小小曾經是快樂活潑的,但後來有人告他父親貪汙,而她父親本身也患有病,她父親被革職調查了,她父親的病也越來越重,最後在案件還沒調查清楚前便去世了。楊小小從那時起便沒有了笑臉。或許是因為生活的壓力,楊母過了兩年再婚了,楊小小突然多了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也是從那時起她變的有些憂鬱,不再喜歡說話。
時間就像永動機,沒有任何能量的支撐,卻能無限地轉動,而我們能感受的便是手表裏滴答滴答的聲音,滴答,時間又過去了一秒。在一條街的時間裏,他們三還是和原來一樣,魏東然上課時基本都是趴著桌子上的,當然除了年輕漂亮席老師的英語課,這時他的眼睛會發光。鄭桐稍微認真點,聽聽課,做做筆記。蘇銘清秀的臉上總是那麼平靜,有時看起來很認真的在聽課,但思緒卻早已飄飛到九霄雲外,偶爾會看著窗外莫名的發呆。對於別的同學來說,他們上課時是奄奄一息的垂暮老者,下課後他們便是那生龍活虎的翩翩少年。他們也會捉弄下坐在前排的陳橙,不管怎麼樣,陳橙都不會跟他們生氣。他們依舊會第八節自習課的時候偷溜了去打籃球,而班主任也是個特別大度的人,特批他們這樣,去鍛煉身體然後茁壯地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