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覺得今天老板有點不一樣啊!”呂晶喝上一口高杯中的茶樓特製的茶水,那種清涼而隱含著靈氣的茶水,立刻貫穿全身,流轉到每個毛孔之中,那種感覺真的難以形容。
恩,其靈氣越發純粹了,以前的靈氣雖然純正,但是總覺得有一種浮躁之感,現在的靈氣卻一絲絲的毫無雜質,喝下去,就算不懂吸取的人也覺得口味純正無比,懂得吸取的人更是難以放棄,一天不喝就難受。
項帆帆瞟了她一眼,又望了望走上樓的老板,的確,雖然仍舊是一身旗袍,雖然仍舊是清亮如水晶如秋水氣質,但是在小女人的敏銳之下,然後會發覺許多的不同。
“老板亮了許多。”項帆帆說著,然後就對呂晶說著:“現在是我的值班的時間,你來幹什麼?”
“哈哈,我沒事,來這裏轉轉不行嗎?”呂晶喝光了最後一口,笑著說。
“不信。”項帆帆簡短的回答,然後就不再理會她了,他的工作,現在生意非常好,雖然茶樓有關方麵已經嚴格控製了會員進入,現在並不是阿狗阿貓都能進了,但是由於這些老客經常來,因此也保持著一種很大的業務量。
項帆帆就是這樣,作事沉靜安詳,沒有絲毫浮躁,這種態度遠比任何的資質都重要,因此她的成就現在已經穩居所有同事中的前三位。
“真不知道她在男朋友麵前是怎麼樣的表情和態度。”呂晶恨的牙癢癢,但是又不敢怎麼樣,任何對這樓中的成員的處置,都不是她能夠決定的,事實上,項帆帆對呂晶的態度向來非常冷淡,她的敏感實在太強了。
呂晶也不想自討沒趣,不過一轉眼之中,就已經是上午九點半了,日光已經開始火辣辣,因此她放下了杯子,信步而朝後走,轉到第三樓,踏上了台階,那裏是專門的修煉室,有上百個小靜室,大可選擇其一而靜坐。
就在這時,她突然之間呆住了,直見一間房間虛掩著,一個少年一樣的男人也正在那裏喝茶——他就是劉得宜,他回來了。
“原來是呂晶啊,上來修行嗎?”劉得宜麵帶微笑地開口了,他的目光,是俯視眾生,洞察所有,讓呂晶一瞬間覺得,自己所依靠的,所執著的,在此麵前,一點作用也沒有。
一年前劉得宜的估計並沒有錯,到達非洲就是大戰的開始,但是在香港突然之間發生本質的變化,那他的力量就完全不同,所以在非洲等了一年,也沒有遇到戰爭,這就是意味著,自己的力量,某種程度上已經足夠保護他自己,以及他庇佑的教會的一定空間一定範圍內的生存權。
畢竟天下教會如此之多,非洲又不是某些存在的傳統勢力圈,如果能夠幹脆鏟除它,當然就立刻鏟除,但是如果必須付出非常沉重的代價,那又何必呢?
當然,作為弱小一方的勢力,更應該聰明,神和教會當下就把主力轉移到了非洲,基本上中斷了在歐美的發展,以免侵犯了某些存在的底線,這就叫不自覺的默契。
而對玉之靈這一方,隻要能夠保持種子,積累一定的力量,也完全足夠了,未來真正勝負,還在於宇宙之中,預料數百年,星際時代就要開端了,隨之傳播到在無限的星空和星球之上,遇到前所未有的景色,遇到前所未有的生命,其中又有何等壯麗宏偉的曆程呢?
我的征途,是星之大海,劉得宜很欣賞這句話,雖然對他自己並不完全適用,但是對玉之靈,卻是必然的過程,來自星辰,歸於星空,隻需一想,生命對此就到達濃烈的境界。
星星之火,可以燃原,本是一般的道理,不過身為神明或者永恒者,可以讓這個時間延續到千年萬年這個遼闊的時間段,而不求百年之內就燃燒而起,至於呂晶所代表的勢力,無論現在怎麼樣英明,怎麼樣氣數,怎麼樣籌謀,怎麼樣勢大,都不過是妄圖而已。
與千年萬年的曆史來說,這一台戲劇,未必算得醜角,隻不過現在可以殺身成仁,可以毀家擎難,可以天崩地裂的大事,在後世看來,無非是幾番折騰,唱罷謝台,輪流表演,僅僅如此而已,就算以百萬人的鮮血和犧牲,在曆史上,也許半點額外意義也未必增得一絲一毫。
呂晶不敢多看,自行穿過,而在那室內,劉得宜卻轉過頭來對著李笑顏說著:“聽說你已經辭退了公司的一切職務?”
“恩,有點累了,不想幹了,現在的沙總,幹的不錯,他果然也不是一般的人等啊!”李笑顏有了他,自然神色大變,給了懶洋洋的微笑,那神韻之中竟然帶著一分狡黠。
“我們現在身邊的人,哪一個是一般人呢?”劉得宜不經意的笑著說。
“特別是項帆帆,我覺得她不錯。”李笑顏說著,她和他走到窗口,目光向下望下去,就看見指揮著人手的那個少女,少女似乎有所覺察,向上看了一眼,看見是李笑顏,隻是一點頭,等看到旁邊是劉得宜,那稍微吃了一驚的神色,說不出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