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守在那兩座禿山上的日軍已是精疲力盡,全憑著轟炸機的相助來支撐著尚存不多的戰鬥意誌,當那剩下的三架轟炸機調轉了方向撤出戰場的時候,僅剩下的那丁點戰鬥意誌瞬間崩潰了。
三部隊伍夾攻之下,僅用了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便突破了小日本的陣地,剩下來的就是屠殺了!
“一個不留!”韓鴻勳下達了最後的命令:“他娘的,老子不接受投降!”
呂堯也跟著附和道:“留著也都他媽的是浪費糧食,韓師長,我支持你!”
閆希文還算是有理智,提出是不是留他幾十個以後說不準能派上用場。韓鴻勳一點情麵也沒給閆希文,直接喝止:“能有什麼狗屁用場?今天誰勸我都不成,一個不留就是一個不留!”
呂堯很理解韓鴻勳的心情,他被小日本的飛機給壓抑的太久太深,他需要發泄,他的隊伍更需要發泄。見到閆希文還要跟韓鴻勳爭辯,呂堯及時地勸住了閆希文,扯開了話題:“對了,怎麼沒見到葉途飛這小子?”
閆希文趕緊把之前的戰況跟呂堯說了:“放心吧,小日本既然想跟咱們來個中心開花的戰術,那麼西線的日軍一定在往東調,葉途飛這小子鬼精鬼精的,一定能應付的過來。”
韓鴻勳忽然眉頭一鎖,暗喝了一聲:“不好!”
閆希文見到韓鴻勳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急忙關切地問道:“韓師長,你這是怎麼啦?”
韓鴻勳臉色大變,喃喃道:“葉途飛,我的途飛兄弟……快,快給我接通黃河的電話!”
閆希文和呂堯麵麵相覷,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電話接通了,韓鴻勳一把搶過電話,以嘶吼的聲音對黃河命令道:“命你的隊伍立即向二郎山方向搜索前進,速度要快,重點方向是二郎山山穀通道的東出口,要立即出發,葉途飛很有可能在那裏阻擊西線日軍!”
扔掉了電話,韓鴻勳渾身癱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怎麼說西線日軍遲遲不見,是我家兄弟在擋著他們,我家兄弟就那幾百號人,又怎麼能擋得主小日本的鋼甲戰車……”
韓鴻勳喃喃自語,說到後麵,已經帶了哭腔。
呂堯頓時明白了,他立即對身邊的通訊員命令道:“傳我的命令,各團立即撤出戰場,不需要集結,以連為單位,急速行軍,目標,二郎山山穀通道東側出口!”
此刻,那兩座孤山上的槍聲已經是零星稀疏,戰鬥已經臨近結束,各部都在一邊肅清殘敵,一邊在打掃戰場。
呂堯所部接到了命令後,雖然有所不解,但全部都選擇了立即向二郎山進發。
閆希文也把二郎山抗日遊擊大隊集合了起來,搶在了呂堯之前,向二郎山東側山穀通道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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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的先頭部隊是一支輕裝中隊,起到的僅僅是斥候作用。
這支隊伍剛在東側出口露出頭來,就被葉途飛等人一頓亂揍,打得是暈頭轉向。
待山下敬吾領著主力部隊趕來的時候,這支先頭部隊已經向葉途飛他們的陣地發起了四次衝鋒,當然,這四次衝鋒均是丟盔棄甲,毫無建功。
山下敬吾選擇了一個視野不錯的高地搭建了臨時指揮所,一觀察,不由得發起火來。
敵人不過三兩百人,竟然將大日本皇軍的一個中隊打成這副熊樣,恥辱!絕對的恥辱!
那先頭部隊的中隊長戰戰兢兢地挨了山下敬吾正反好幾個耳光。
“把坦克調上來!”山下敬吾不想跟這支打阻擊的支那隊伍過多糾纏,重炮展開太浪費時間,而支那軍借用的陣地又不適合擲彈筒以及小口徑迫擊炮,所以,山下敬吾一上來就下了猛藥,以坦克開道,步兵猛衝,希望一舉攻破敵軍陣地。
三輛坦克掩護著一百多步兵,向葉途飛的陣地撲了過來。
坦克?坦克就很厲害麼?
山下敬吾若是知道葉途飛的隊伍把炸坦克已經當成了重點訓練科目,他定然不會做出如此草率的決定。
集束手榴彈加上羅忠剛在葉途飛指導下製作的燃燒彈,六條二郎山好漢的性命換來了這三輛坦克的兩廢一逃的結果。
山下敬吾不敢繼續造次,隻得放棄了坦克衝鋒的戰術,重新回到了步炮協同的老路上來。
重炮展開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炮火覆蓋又用去了不少的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使得山下敬吾心急火燎。
可是,小日本在東側出口修築的臨時陣地卻十分牢固,一輪炮火過後,那些陣地掩體竟然安然無恙,剛協同上去的步兵沒多久便被打了回來。
無奈之下,山下敬吾祭出了殺招,調轟炸機前來協助作戰。
山下敬吾之所以敢於把轟炸機調來使用,是因為中心開花的那塊戰場已經陷入了焦灼狀態,支那軍一時半會是無法摧毀被圍困皇軍的防守的。另外,帝國航空兵在徐州有著8架轟炸機,調過來4架,還留4架去支援那塊中心開花的戰場,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