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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遠離那座充滿黑暗的城堡,在燈光四射的舞台上,女孩展現出了她最精湛,最熟練的舞蹈。
那是一曲芭蕾,《天鵝湖》。
而她飾演的,是黑天鵝。
原本黑天鵝那邪惡的氣息一掃而空,觀眾甚至開始歧視平明出身,飾演白天鵝角色的女孩。
她真想永永遠遠地跳著這一曲舞,在這裏她感受到了真正的關懷與鼓勵。
在家族裏,她是一個大名鼎鼎的廢材,若不是母親,她可能根本就沒有希望在家族裏立足。
但是這裏不同,這裏根本就沒有講你的出身貧窮富貴,隻要你能跳好舞,在這裏,什麼都不成問題。
她很羨慕那個叫薛雪的女孩,她隻有五歲,她也是。
但是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出身而自卑,當別人提起她的家鄉時,她總是一臉的自愧,因為,她母親父親去世的時候,她還在演出,並沒有時間回去送他們走。
薛雪告訴她,這是她一生中,暫時算唯一的一個遺憾。
女孩很高興,很高興認識了薛雪這一個朋友。
在舞台上,所有人都是善良的白天鵝。但是在現實中,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在台上的白天鵝一樣,純潔,美麗。
那個飾演王子的人,就是一個例子。
他好幾次都想讓優秀的學姐比芭芭當他的女朋友,但是比芭芭看穿了他的真心,所以,沒有答應他。比芭芭的行為遭到了他的報複。他設計讓比芭芭走到大橋上,然後在找一個路人甲,走到她身邊輕輕一推……
比芭芭死了,比芭芭的葬禮上,她哭得很傷心。這是她最傷心的一次。
終於,有一天的晚上,她的母親來接她了。
對此,母親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
“小溟,你記住,世界上沒有什麼人是真真正正對你好的。就像你所明白的,沒有誰會是一隻真正的白天鵝,但卻一定有一隻藏在白天鵝群裏的黑天鵝。”
……
噩夢終究會來臨。
袁曉溟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兩名身穿栗色宮廷禮服的侍衛,他們的眼裏散發著冷峻,但是藍海夕倒比他們的強多了。
說起藍海夕,如果從正麵看,是看不到藍海夕的。
藍海夕是人偶,自然不能暴露在這些“粗暴”De人麵前啦!
她謹慎地躲在袁曉溟背後,還以防萬一地用袁曉溟裙子後麵的蝴蝶結綁住了自己。
袁曉溟不禁感歎:真是一個聰明的人偶啊!
(袁曉溟:藍海夕你這麼聰明你家人偶師造嗎?)
“袁曉溟,你就是袁曉溟吧!?”侍衛A問道。
侍衛B露出了自己極為高傲的一副性格,毫不理會禮儀地說道:“當然是她啦!整個牢獄就隻關了袁曉溟一個人,她在這裏麵,她就是袁曉溟!”
藍海夕剛想說“紳士一點”,但是想到自己是在躲避,所以努力克製住。
侍衛A麵不改色地將一件衣服扔到地上,“你自己穿好,我們會在五小時後來這裏帶你去用刑的。記住,一定要換上那身衣服!”
兩個人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袁曉溟一臉的緊張放鬆下來,彎下腰,撿起那件扔在地上的淺紫色長裙。
藍海夕也從袁曉溟背後的蝴蝶結裏跳了下來,也跟著去看那條長裙。
這條裙子的質量相當不錯,手感甚好。而且束帶上還有一個金絲繡的小錦囊。隻不過……這條裙子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一塊木牌放在了上麵。
袁曉溟連忙把這塊木牌扔掉,繼續欣賞她這件“新裙裝”。
藍海夕則靜靜地走過去,撿起木牌,看了看上麵刻的字,眉頭輕皺。
上麵刻著四個粉紅色的字:寶瓶女皇。
袁曉溟也放下了手中的長裙,走到藍海夕身邊,問道:“怎麼了?這塊木牌有什麼不妥的嗎?”
藍海夕說出了三個字:“死定了。”
袁曉溟還沒明白那是什麼意思,藍海夕就開始解說起來。
“上麵寫著‘寶瓶女皇’。寶瓶女皇,是瑪麗婭家族長期以來最恨的一個女人。寶瓶女皇的武器是錦囊裏的寶瓶,可以吸取所有人的靈魂。而寶瓶女皇的母親正好和阿森爾伯爵結過深仇大恨,這令瑪麗婭世世代代的人都受到這件事的影響,時時刻刻都準備著擊殺寶瓶女皇。”
“但是在瑪麗婭的曆史上,你袁曉溟·筱茚·瑪麗婭是一個很可愛,很溫和的女孩。不過就是從來沒有露過麵。在瑪麗婭裏,你算是美麗,神聖的了。但是,寶瓶女皇卻不是。他們也不知道,你回來了。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你的原因,就算阿森爾伯爵說你就是寶瓶女皇,也沒什麼人會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