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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阿烈臉色突變，他點點頭，“雖然如此，但我依然愛她。森爾，你不知道，靡靡雖然是墮天使，但是她在我最灰暗的時候拉了我上來。而袁夏……她不過是在我最光榮的時候陪伴在我身邊罷了。”
阿森爾神色一黯，看到那隻微微睜開的眼睛，身體一顫。
袁夏勉強撐住眼皮，此刻的她十分狼狽，發絲幾乎遮住了她半張臉。她毫無法力，沒有一絲的力氣從地上爬起來，她隻能到阿烈的後麵，用眼神傳遞想法給阿森爾。
“我隻想你回答一個問題，”阿森爾心神領會，問道，“你，有沒有愛過袁夏？”
阿烈微微一愣，沒有說話。
阿森爾苦笑一聲，她的視線穿過阿烈，看向後麵奄奄一息的袁夏。袁夏紅潤的嘴唇配合著眉毛苦笑了一下，然後慢慢閉上了雙眼，化為青煙飄散。她來過的痕跡，便是那滴還在地上的晶瑩淚珠。
沒有答案本身就是一種答案，不需要認證的答案。
阿烈的身體猛地一顫，他飛速轉身，環視了四周，並沒有看到袁夏，他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袁夏……她醒了？她跟你眼神交流了？她跟你說了什麼？”阿烈的長發飄飄，在陽光的照射中，他美，美，卻是淒美的美。
他輕輕閉上眼，傾聽著下一秒便會出現的答案：
“她說，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她想知道，她最愛的你是否愛過她？哪怕隻有一點點。隻要知道答案，她便可以安心去了。”阿森爾平平淡淡，出奇的淡然，但是也難怪，經曆了太多，難道還把所有都看得如生命那麼重要嗎？
……
婭婭看著平靜下來的袁曉溟，歎了口氣，雖然如此，但是她並不打算收回透明保護這個法術，她要等到淩晨時分，蝶皇舞會徹底過去了之後，才把袁曉溟放出來。那樣，她就可以死心了。
或許那時候，她所期待的那位奈何小姐也會回來了。
婭婭輕輕歎氣，把透明保護打開了一口小小的口子，朝著裏麵眼神哀怨的袁曉溟笑笑：“凱燊小姐，隻要到了明天，我就可以把你放出來了。在這之前，你還是慢慢睡睡吧。否則……恐怕等不到你的奈何姐姐了。”
袁曉溟微微一愣，剛剛想抓住婭婭的發絲，卻落空了。
口子再次縫合起來，變得和一開始的完全一樣，沒有一絲的裂痕。
婭婭咧嘴一笑，頭歪到一旁，一張臉都很可愛，配上她的衣服就更完美了，她甜甜地說道：“不要想著逃跑哦。”
她緋紅色的眼睛慢慢眯緊，一張臉邪魅得就像地獄的惡魔：“否則呐，米陌夫人就會把我壓榨得死死的……”
“所以……在淩晨之前，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她微微一笑，高級法術士的微笑總是那麼駭人，“請凱燊小姐也要乖乖的，千萬不要讓米陌夫人發現你逃走了或是我放了你出去。我不想大家一起死。”
婭婭恢複了乖巧的模樣，然後鞠了一個躬，躺倒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袁曉溟在裏麵咬牙切齒，背影在微微顫抖，她狠狠地瞪了熟睡的婭婭一眼，然後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