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七與衝上來的幾人都是一愣,玄七更是苦笑,沒想到這錢朝義與諸葛雲誌在糾纏方麵相比,還要更勝一籌。
“師傅!錢三求你了,你就收下我吧!”錢朝義裝作要哭的樣子,臉上看起來十分的真誠。
玄七哭笑不得,隻得找個辦法先緩一緩,當下湊到錢朝義耳邊輕聲道:“你先起來。你看玄某都好幾天沒有沐浴更衣了!”
錢朝義沒想到玄七竟然如此說,愣了一會,慌忙站了起來,高聲叫道:“九叔,趕緊給我師傅準備熱水,師傅要洗澡。”
玄七臉上頓時一黑,洗個澡有必要這樣大聲嚷嚷嗎?那邊的管事九叔卻已連聲答應,吩咐人去夥房取水了。
“師傅,走,徒弟帶你去房間看看!”玄七自是信步跟著錢朝義朝三層走了上去。三層上靠前隻有兩個大的房間,一間自是錢朝義自己住了,另一間倒是空著,平日裏也都有人專門打掃,用來接待貴賓。那管事九叔倒是個人精,沒等吩咐就三下五除二的讓人將房間收拾好了。
玄七走進房間時,卻見房間竟然有兩丈方圓,在這船上,能辟出如此空間的房間,自然不是易事。沒過多久,兩個船員已是抬著一個大的浴桶走了進來,幾個船員手提熱水跟在身後。熱水倒入浴桶,升騰起一陣陣煙霧來。
玄七將錢朝義也是趕出了房間,除掉一身衣物,跨進了浴桶,熱水衝刷毛孔的感覺,讓玄七不由舒爽的哼哼了起來。
沒過多久,門被人推開,卻是錢朝義手托著一身嶄新的衣服,走了進來:“師傅,這是徒兒的衣服,全新的,徒兒還沒穿過的。師傅您將就將就著穿吧!”
“嗯!你出去吧!”
“好的!那徒兒就出去了,師傅您慢慢洗。一會徒兒讓人再送兩桶熱水來,給師傅衝一衝。”錢朝義順手將衣服放在一邊的床上,退了出去,將房門帶上:“師傅,徒兒就在門外候著,師傅有事叫一聲就行。”
玄七沒想到這錢朝義竟然將自己伺候得如此周到,不禁苦笑,又是想起那諸葛雲誌來了。
原來這錢朝義卻是蘇州首富錢穆的小兒子,自幼嬌生慣養,卻是秉承家傳,十分酷愛練武。錢穆老年得子,對這錢朝義自是有求必應,不僅僅將家傳武功傳授給了錢朝義,還專門請了兩個有名的武師教錢朝義武功。
這錢朝義看著渾渾噩噩,對修練武功偏生十分的有悟性,十幾年來,兩個師傅早就不是錢朝義的對手了。隻是錢朝義身邊大多是阿諛奉承之輩,與錢朝義切磋時大多故意想讓,讓錢朝義很是爽快,便也自高自大起來了。
說起來,也不是錢朝義武功不行,隻是在錢穆的保護下,缺乏了真正對敵的經驗。今日被玄七兩招製服,還被一腳踢得腳踝都脫臼了,錢朝義卻是沒吃過這樣的苦頭的。偏生錢朝義是個武癡,對玄七的出手感到十分的有趣,自然也兩招就試出了玄七的功夫確實如自己的二哥錢朝先所說,十分高強。又是第一次傷在他人手下,以錢朝義的性格,卻是不怒反喜,硬要纏著玄七收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