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月深呼一口氣,冷道:“繼續說。”
李嬤嬤道:“隻要能栓牢公子的心,公子整個人都是您的,何愁那點銀兩?何況崔家也不缺那幾個錢,就當給一個窮鬼賞賜了。沈如初不是笨人,她雖說出了那樣的狠話,卻絕對不會主動去衙門告發您,那樣無異於自找麻煩,不到迫不得已,她斷然不會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態來主動找您的麻煩。”
崔明月冷哼一聲,道:“她去衙門又怎樣?難不成馬家還鎮不住一個小小的衙門!”
墜兒看了一眼李嬤嬤,恭敬道:“嬤嬤的意思奴婢明白,那件事即便她告到衙門,馬家固然是不怕的,但若她手裏真的有確鑿的證據,即便對外馬家能保您的周全,難保對內,公子爺和老爺、夫人對您沒意見?”
崔明月一怔,是了,若是失去了馬家之人的信任和寵信,她這個馬家少夫人也做到頭了吧?
“那你們說要怎麼辦?難不成讓我堂堂一個誥命夫人坐以待斃,被那小賤人抓了把柄要挾?”崔明月氣道。
李嬤嬤道:“主子,這不是坐以待斃,是靜觀其變,以靜製動。我們若是主動出擊付出的成本實在太大了,上次的事您難道忘記了?聽說那文旭待她十分上心,派了人步步不離地保護,我們之前的行徑已經打草驚蛇,這次若是再出手,更怕要動用更多的人力物力,萬一公子知道了……”
崔明月怒道:“這樣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辦!”
李嬤嬤微微一歎氣,道:“先不動,他們此時對馬家應該早有防備,若是貿然行動,恐怕得不償失,不如先謀劃一下,然後借機行動,就不行他們撒土不漏!”
墜兒道:“奴婢覺著嬤嬤的話有幾分道理。”
崔明月目露凶光,抓起另一個果盤,李嬤嬤急忙接過去,哭喪道:“小祖宗,這個青花瓷金貴得很!又是夫人賞賜的,若是不見了,豈不要怪罪下來!”
崔明月氣哼哼地坐下來,想發作卻也無奈,道:“罷了,罷了,那點錢就當給那個小賤人買棺材吧!遲早讓她死在我手裏!”
李嬤嬤看了看地上的青花瓷碎片,衝門外一嗓子喊過去:“作死的蹄子,怎地不小心,打壞了這麼寶貴的物件,就是要了你們的命也賠不起!還不到外頭牆根處跪著!”
兩個外間伺候的小丫鬟戰戰兢兢地挪了出去,想要辯解卻不敢開口;崔明月冷冷道:“還磨蹭什麼?滾出去,再不然讓你們跪陶瓷渣滓!”
且說,沈如初拿了崔明月的那筆錢不是買棺材,而是買了藥材。
她最近開始抽出空閑在安陽城的藥材市場尋一些好的藥材,按照她的打算,自己遲早要開個醫館,從宮氏醫館獨立出來,早做準備,未雨綢繆,遇見又好又便宜的藥材,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鬆月雖然不識字,但記性好,沈如初教過她如何識辨藥材的真偽好壞,她記得很清楚,一來二去倒成了沈如初的得力助手。
就在崔明月詛咒的同時,沈如初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這是誰在罵我?”沈如初隨口說道。
鬆月笑道:“哪裏有人罵您,八成啊,是爺在想您。”
沈如初聽了這話,愣了半晌,看著鬆月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可是個悶葫蘆,什麼時候也會說這種俏皮話了?
鬆月卻以為沈如初是怪她不知尊卑開主子的玩笑,急忙道:“奴婢知道錯了,夫人請責罰。”
沈如初小手一揮,道:“你哪裏有錯?說得挺好,你方才說得話很俏皮,很好笑!”然後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還有什麼比一個悶葫蘆突然開竅說了俏皮話更有趣呢?
鬆月鬧了個大紅臉,道:“夫人,現在歇市了,再不回去爺要擔心了。”她已抬頭,金月和古三娘在外麵等得有些不耐煩,畢竟按照約定,她們在規定的時間將沈如初從醫館安全護送到家,這活兒就結束了。
沈如初下工後,繞道藥市,又耽擱了這麼久,無異於是增加了她們的工作量,自然是不樂意。
坐在馬車裏,鬆月忽然道:“夫人,奴婢有件事想和您說。”
PS:為恭祝親們元宵節、情人節快樂,兜兜獻醜,送上小劇場一個——
崔明月(懊惱的眼神):我說某人也太囂張了,某撲貨寫手也太無良了,把老娘的光輝形象寫成這樣!
沈如初(嗑瓜子/輕巧狀):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得就是你這種人吧?我看人家撲貨兜還是很不錯滴。
崔明月(杏眼圓睜):你是活膩了吧?信不信我再找幾個虎賁隊的人收拾你們?
沈如初:關門放狗……小白,上!
(小白情不自禁地“汪…”了一聲,然後無比哀怨地看著沈如初)
沈如初(扶額、訕笑):對不住了,小白,我忘了你是喵星人,快笑一個祝各位看書的大大看書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