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有刺客公子斃命(1 / 2)

老五怒了,拉著王連盛的衣衫,一下子把他拎過來,罵道:“你小子最混賬!整天教唆爺一起玩樂,不務正業!”

“爺,你聽他怎麼說你呢!說你不務正業!”王連盛典型的小人心態,喊得那叫一個響亮,生怕馬文俊聽不見。

馬文俊憤怒地揭開窗簾,怒道:“老五,放了小連子!”

老五恨恨地將王連盛推搡開,走到轎子前麵,道:“爺,萬萬使不得。您千萬別聽那臭算命的亂說,要不讓我去把那小老兒給宰了!”

馬文俊聽了這話更是火冒三丈,差點從轎子裏跳出來,罵道:“你一把年紀了,別總是這麼爭強好勝!還跑到大街上來逞凶,要是傳出去你讓我們馬家有何顏麵!”

老五急得滿頭大汗,想說什麼,嘴巴張了半天也說不出半句話來,而且他即便再耿直也看出馬文俊火了,可他不服氣,梗著脖子,盯著馬文俊看了半天——馬文俊惱火地放下窗簾,這在他看來根本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王連盛隻顧著和老五鬥氣,自然處處煽風點火,讓馬文俊心中對老五的敵視又重了幾分,冷道:“老五,你想以下犯上?”

他這一喝,有幾分威力,畢竟養尊處優的正經主子,不怒自威,何況是發怒的檔口,老五再不情願,也隻得讓行,道:“爺一定要小心謹慎。”

馬文俊氣惱地再次放下窗簾,王連盛也懶得理會他;誰也沒有看見那艱難爬起來的算命者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當馬文俊的轎子徹底轉了個方向、向西市行過去的時候,老五還是悄悄跟了過去,王連盛卻見不得他,湊到轎子錢,道:“爺,五爺也跟著來了。”

馬文俊又怒了,自從腿受傷之後,他就脾氣暴躁了許多,這是人的本能,因為不能動彈的人最容易生病或發怒,若是手受傷了倒還好說,這腿受傷了,連帶著讓他這個血氣方剛的青壯男子連魚水之/歡的的權利都被剝奪了,活該他惱火!

這也難怪王連盛攛掇著他去看沈如初——這小子機靈,最了解馬文俊的心態,俗話說得好,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就因為得不到,所以沈如初在馬文俊的心目中有著與眾不同的地方,就好比是摘不到的月亮,皎潔、明亮,是最好的意/淫對象!此時不意/淫更待何時?

“他算哪門子爺!”馬文俊怒道。

王連盛看效果達到了,急忙諂媚笑道:“爺啊,您息怒。小的這就去把他給打發走。”他往後看了一眼,又嚇得躲了回來,裝出一副害怕驚恐的樣子,喃喃道:“爺啊,小的不敢。恐怕再被他摔一次,小的這屁股非變成四瓣不可!”

馬文俊道:“沒用!直接告訴他,讓他回家,他的職責就是看家護院,家裏也需要人守著,別跟在我屁股後頭,這麼一大群人的,還怕我走丟了不成?”

王連盛自然忙不迭地將這番話如實轉告給了老五,末了又道:“五爺,不是我多嘴,爺到底是主子,將來整個馬家都是爺的,你犯不著得罪他呀!何況,這個檔口,馬府的安危也很重要,夫人在家就不用保護了?聽我一句勸,還是回去吧。爺這邊有我呢。”

老五聽了半天,雖然不服氣但也覺得句句在理,找不出半句茬來,最後一句總算讓他抓住了把柄,啐了一口道:“有你?有你頂個屁用!”

“別動氣別動怒!好,我沒用,我連屁用都沒有!您老人家就聽我一回,先回去吧。”王連盛道。

老五站在那裏走也不是,回也不是,柳氏隻是吩咐他保護馬文俊去府衙辦事,並沒有吩咐他寸步不離地跟在馬文俊身後,何況馬文俊的品性他是了解的,萬一馬文俊是去荒唐了,自己怎麼辦?

等他回過神來,馬文俊的轎子已經緊走慢走地行了一段距離,這時一個賣菜的莊稼漢走了過來,低語道:“五爺,您看這該怎麼辦?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老五暴躁道:“不跟!讓他吃點苦頭!馬家遲早被他敗完!”但是他也不敢貿然離開,就在附近逡巡著,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能看見馬文俊的轎子,但是不至於煩著馬文俊——這已經是他這種粗人能做出的最細膩的活兒了。

且說馬文俊的轎子搖搖晃晃去了西市,朝沈如初開的回春坊走過去。

就在這時,之前被老五打傷的算命先生突然不見了,連那“鐵算子”的招牌都扔在了地上,王連盛發現這一點後,很無恥地以為:一定是這個算命先生是個慫貨,被五老頭那麼一打早嚇得屁滾尿流,滾得遠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