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婆婆依舊不動聲色地望著劉遠,意味深長地一抹笑意輕輕掛上嘴角。劉遠額角的汗水呈黃豆大小開始滑落。
他囁嚅著幾次想要開口,總是說不出話來……簡直太囧了。他說不出,安婆婆幫他說:“帥哥,錢包丟了?”
“沒。”劉遠估計真的快哭出來了。
安婆婆依舊笑得莫測高深:“那是?”
“我錢包沒丟……隻是……隻是……裏麵的現金跟銀行卡都不見了……”劉遠越說越小聲,他真怕人家當他是來吃白食的,然後報警……這個,臉就丟大了。幸好,美女已經走了,不然這麼狼狽的一幕,實在是太打擊自尊了。
眼看著咖啡館裏的店員已經準備要打報警電話了,安婆婆阻止了他,繼續笑著跟劉遠說:“小夥子,看來,你遇到了麻煩。不如,我們樓上談?”
劉遠除了點頭還能說什麼,乖乖地跟著安婆婆上了二樓。
安婆婆為他端來一杯水,態度慈祥和藹如一汪溫水,看著局促不安的劉遠,淡笑道:“別緊張,年輕人。隻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保證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
“真的?!”劉遠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不過還是保留了幾分疑惑。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我有能力說這樣的話。”安婆婆正襟危坐在他對麵,斂起笑意,嚴肅地說。
“當然。當然。夫人,你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好了。我一定知無不言——”
安婆婆像掐斷一條蛇的脖子一樣利落地打斷劉遠的廢話,直截了當地問他:“那兩個女子,跟你什麼關係?”
劉遠擦了把冷汗,原來是問柳成煙她們的事情啊,他鬆了口氣,將他與這兩個女子結識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安婆婆。
這時候的安婆婆,保持了良好的聽眾態度,一次也沒打斷過劉遠的敘述,當她還想聽見更多的關於那兩個女子的事情時,劉遠不說話了。她狐疑地看著他:“就這樣?”
“就這樣。”劉遠滿心以為自己已經完成任務,可以走人了,顯然,安婆婆卻並不滿意。
安婆婆沉思了良久,才對劉遠說:“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你能不能說服那個叫菀絲的小姑娘來我這裏上班?”
“啊?!”劉遠有些驚訝,不知道這個安婆婆打的什麼主意,她要雇用那個土包子一樣的菀絲?
“你聽到的沒錯。三天。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後沒有見到那個小姑娘出現在這裏。你等著收賬單吧!”安婆婆冷漠地說完一長串的話,跟之前的和藹可親判若兩人,劉遠心裏有些發毛,此刻,他才知道,安婆婆是個多麼厲害的角色,就像……就像一隻老狐狸。
“我……盡量試試吧!”劉遠再擦把冷汗,不是很確定地回答她。安婆婆立刻將自己的電話寫給劉遠,告訴他有事就打這個電話,末了,又恢複和悅的笑臉,“好好把這件事情辦好了。我甚至可以幫你把你錢包裏的東西找回來。”
“你?”劉遠有那麼一瞬真要懷疑自己的東西全是這個安婆婆搞的鬼,可再仔細一想,人家根本沒接近過他,難道還會隔空取物?不可能嘛。
劉遠唯唯諾諾答應下來,滿頭冷汗淋漓,有點掉入陷阱的感覺,他沒辦法,從現在開始,要好好想想,怎麼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安婆婆親自笑意瑩然地送他出了咖啡館,又走回二樓,竟然從身邊的提包裏翻出一小遝人民幣跟幾張銀行卡……那些都是劉遠的。她不易察覺地冷笑了一聲,真是些單純到愚蠢的小孩子!
劉遠是步行離開那條小巷的,妞沒泡到,荷包損失慘重……劉遠真是個倒黴催的。好在他家離這裏也不是很遠,他一路走一路都在想今天的際遇,有種莫名的無助與疲乏壓向他,他來不及理會,滿腦子就想著怎麼去說服菀絲——其實,菀絲那麼單純,倒是好對付,關鍵是她大師姐柳成煙,跟個人精似的,怎麼才能過她那一關呀?
這個問題有點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