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像注射了狂犬病毒的動物一齊撲向菀絲,來勢洶洶。她隻以為凶多吉少,在這間平日看似空曠的辦公室裏,她宛如置身在一個死胡同裏,被那三個怪物堵住退路。
眼看著米米的爪子就要抓上她的脖子,那隻狗的厲牙就在離她小腹一寸的位置,那隻老鼠更加猖獗,直接要從她領口撲進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菀絲努力地鎮定了心神,口中默默背誦起從前師傅教給她又被她荒廢的口訣心法,頓時隻感覺全身發燙,一股熱流自丹田一湧而起!
菀絲整個人像那武俠小說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的武者——或許比那還要高深一層,她靈敏地一個旋身,四周揚起飄逸的花瓣,那些花瓣夾帶著一股股綿延而強大的氣流,說誇張點,就像四散開來的強力衝擊波。
不僅米米,那隻凶悍異常的大狗大老鼠也由先前的凶悍氣勢全嚇得發抖,很快被那一陣花瓣雨的氣流逼退,菀絲的內力還在持續增強中,她突然開了竅一般,將師傅傳授她的那些心法口訣運用自如——其實也要多虧這樣的危急情況,不然她不值得何年何月才能爆發呢!
最後三個野蠻凶殘的動物輕易被菀絲最後一次爆發出來的強大力量震得肝腦塗地,魂飛魄散。
可是,菀絲堅持到最後似乎是有點走火入魔的樣子,很簡單,她第一次用到這麼強的法術,身體完全不能適應,見到自覺輕易擊倒了三個怪物,心裏又是驚奇又是極度緊張後的鬆懈,一下子收拾不住,力量不支,也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
咖啡館樓下的幾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二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從頭至尾就沒聽見過什麼奇怪的聲響,他們依舊各忙各的,各聊各的。
倒是阮襲晨與江邢那兩人,走出了安婆婆的咖啡館才覺得不對勁,似乎越想越覺得他們作為兩個大男人一點都不厚道,不僅沒有幫一個小姑娘解決麻煩,反而還讓人家幫忙。兩人一合計,還是打算去而複返,看看菀絲怎麼樣了。
尤其是阮襲晨,他到現在才反應過來,菀絲說的那貓,還是他家那老太婆拜托的,一定有問題。
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咖啡館,一進門,就問菀絲在哪裏,美娟本來興致勃勃地去招呼兩個大帥哥,哪裏知道他們一開口就問那小丫頭,立刻沒好氣地一指二樓。他們旁若無人地直接衝上了二樓。
當他們敲了幾次那間辦公室也敲不開的時候,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阮襲晨叫江邢在樓梯口把守著,不要讓下麵的人上來,江邢也沒問他為什麼就按照他說的做了。
他們兩個吧,平日裏,看起來都愛吊兒郎當地互相開玩笑,但一遇見嚴肅點的問題,兩個人隻需要一個簡單的眼神或者簡短的一兩句話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阮襲晨對江邢點點頭,然後拚足了全身的力氣撞開那扇辦公室門。這時候展現在他眼前的就是因為用功過頭,昏厥在地滿身血汙的菀絲以及周圍三隻支離破碎的動物屍體,依稀看得出來是一隻貓一隻狗一隻有點過大的老鼠。這些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恐怕隻有等菀絲醒來才能解答了。
他心裏頓時湧起一陣毛骨悚然,心裏對菀絲愧疚萬分,有點顫抖地拿手去觸菀絲的鼻息——還好,有氣兒!
他趕緊去門外叫來江邢,兩個人對視一眼,立即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一個開始收拾那三隻動物的殘骸一個將菀絲背到背上,都知道這個事情一定不能被樓下的那些人知道,尤其是下麵還有那麼多客人。
江邢在辦公桌下找到一個大袋子,統統將那些血淋淋的動物而肢體塞進去,阮襲晨將菀絲背到背上後,又想起什麼似得將她平放到沙發上,給她把那些血跡啊髒汙啊大致清理了一下。
等他們將那裏差不多收拾停當了,兩人一個拎著大黑口袋一個背著菀絲往樓下衝去。
張姐姐見那架勢,連忙遞過去菀絲的包包,阮襲晨叮囑她去收拾一下上麵那間辦公室,然後跟江邢兩個人飛速地衝出了咖啡館,直接往醫院奔去!
路上,江邢開車,阮襲晨負責找出菀絲的手機,給柳成煙打了個電話,隻敢跟她講菀絲突然暈倒了,他們正在送她去醫院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