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終沒有去過藏匿金丹的地方,也一直不回來這裏。夜君也有些頭疼吧?菀絲,你覺得她會把金丹藏在哪裏呢?”柳成煙本就像是在囈語一般地喃喃著,不像是個很較真的問題。
可是菀絲還真的苦苦思索了好半天,她一咬牙道:“既然這樣的話……成煙,你說要是叫夜君將我身上的封印解除了,安如豔是不是就會回來吸我的功力了呢?等她吸了我的功力後,她不就可以達到修煉鐵練金丹的程度——就會去取金丹了?”
“傻子!”柳成煙輕輕坐在她身邊,摸著她柔順的頭發,輕斥道。“你當她那麼好騙的麼?你恢複了功力還能不逃跑?還要留在這裏等她回來吸你的功力麼?!”
柳成煙說的不無道理,菀絲承認是她自己激動說了傻話,她也隻好訥訥地說:“就這樣等她回來?那當她回來的時候,就立即解除我的封印吧!”
“你別傻了!你一身的功力修煉起來也不容易,怎能這樣輕易放棄?”柳成煙口裏說著菀絲傻,卻不禁想到,或許夜君正是這月打算的,她覺得有點窩火,他竟然連這個打算也不告訴她,也怪她自己愚昧,竟然沒有想到這一層。
柳成煙不再跟菀絲多說,見她吃完了,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立即將她又捆回原樣,臨走時匆匆地說:“你再耐心等一陣子,我要下去跟夜君說點事情。”
柳成煙來去如風地又到了樓下,她這次再不願隱藏自己的真身,直直走到夜君跟前,厲聲質問他:“夜君,你是不是一直就盤算著等安如豔回來了就要給菀絲解除掉封印,讓她吸去菀絲的功力,接著她才會順理成章地去拿鐵練金丹?!”
“是!”夜君一點也不否認這個想法。
要不是他現在是一隻蜘蛛的形態,柳成煙恨不得一巴掌扇到他臉上,即使她的功力也是夜君幫忙恢複的,但是事關菀絲,她也決計不會念他這個人情。
“你有沒有真正為菀絲想過?!她以前在虎山的時候沒怎麼專心修行,現在一身的功力來之不易,你就想這樣給她毀了?你別跟我說大不了也要菀絲像我這樣再死一次複活過來就又恢複功力了!我知道這個複活的事情不少每個妖精都能順利完成的!”
夜君正要跟她解釋,突然沉聲道:“成煙。此事我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現在,你趕緊回你那個位置躲起來!有人來了!”
柳成煙聽他凝重的聲音不像是為轉移話題而隨便說說的,她隻好閃身到與夜君剛好相對的位置,也變成一隻蜘蛛藏在了樹葉之間。
魅影與離落本來還想站出來問問夜君到底是怎麼回事,突然聽聞有人來了,也不敢亂動,還是各自守在各自的哨崗上。
夜君的觸覺很敏銳,那人在大約兩分鍾後才打開大門走進來,柳成煙才看見那個人——竟然是阮襲晨!
夜君擔心他發現二樓的菀絲,立即隔空將囚禁菀絲那個房間的燈給熄滅了。整個別墅頓時一片死寂,恍若無人之境。
菀絲當然不會知道為什麼房間的燈熄滅了,她一不能說話二不能動,隻能在黑暗裏睜大了雙眼看著窗口微微透進來的清冷月光,如水一般的月光。
月明星稀的夜晚,陡然透出森森的寒意,她驚恐地想:或許是安如豔回來了!更加地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阮襲晨怎麼會來這個對他來說是個極其傷感的地方呢?其實仔細一想,也不無道理,黑蠻不是說安如豔在兩天前曾偷偷潛入他的公寓,為他做了一頓飯又把一本存折留在他的枕頭下,不排除他睹物思人,要來別墅裏緬懷一下安如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