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秦眠僵住了。連菀絲都很難以置信地看著柳成煙,然後小心翼翼地探手去觸她的額頭,奇怪了,她沒發燒啊!怎麼跟之前判若兩人呢?
正在菀絲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柳成煙一把揮開菀絲的手:“傻丫頭!”又不肯當著菀絲與薇薇這兩個單純丫頭的麵揭秦眠的底,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對他說,“我們去外麵談!”
柳成煙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秦眠頭皮發麻地跟著她走了出去,原本她對他有好感,他都看得出來,可是她現在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就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了——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他們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然後進了電梯,樓下談去了。留下菀絲跟薇薇在家裏,薇薇也好奇地問菀絲:“菀絲啊,你不是說那個男人是成煙姐一見鍾情的麼,怎麼現在好像看見仇人一樣啊?”
“我也說不清楚,可能就像我跟阮襲晨……”菀絲說到這裏突然住了聲,興許是想到薇薇根本不知道她跟阮襲晨之間的事情吧,也就沒繼續往下說。
哪裏知道薇薇接了一句讓菀絲眼珠子差點掉下來的話。她說:“菀絲,我知道你喜歡阮襲晨——老狐狸的孫子。”
“你怎麼知道的?”
“這你不用管了!不過,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薇薇清澈的眼望著她,無比堅定地說。
菀絲隻輕輕說了一句:“薇薇,我跟他之間有太深的誤會,根本解釋不了的。你也知道我已經打算跟於岸離開這裏了。所以,以後,我喜歡的人就是於岸了。”
“我明白。”薇薇其實想說,世界上有什麼解不開的誤會呢?不過她看菀絲不想繼續就這個話題談下去的樣子,也就沒說了。
菀絲突然欺上來攬住薇薇的肩膀,輕輕地帶點撒嬌口吻地說:“薇薇,我想聽聽成煙跟秦眠到底說些什麼,你有沒有辦法?”
薇薇還是很老實地點了點頭,然後立即就化為一陣霧氣鑽了出去,不就是叫她去監聽麼?對不住了,成煙姐,誰叫菀絲想知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呢?
薇薇去樓下監聽後,菀絲給於岸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一下自己的安排,他自然說沒意見,末了卻還是問她:“菀絲,你想好了?”
“恩。”菀絲回答地鏗鏘有力,可心裏,卻真的空落落的,抓不住一點什麼可以寄托的東西。
掛掉電話,菀絲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開始偷偷收拾一些衣物,又翻出了枕頭底下那張照片。發了會兒呆,心想倒是可以送給薇薇的。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鍾,柳成煙回家來了,秦眠沒有再跟上來。
菀絲忙跑出房間,關心地問她:“成煙,到底怎麼了嘛?你不是很喜歡他嗎?”
“之前瞎了眼了!”柳成煙老沒好氣地拋下這一句,掃了一眼家裏,薇薇那丫頭不在,她敲了敲菀絲的腦門,“你不是派了薇薇來監聽我們談話麼?等會兒叫她告訴你!”
菀絲臉上閃過一抹,有點窘迫地說:“成煙——我也是關心你嘛!”
“姐困了,繼續去睡覺!以後別為了這種人把我吵醒,下次,姐就沒這麼好脾氣了!”柳成煙拽拽地說完就要往自己房間裏走去。
菀絲又拉住她,柳成煙杏眼圓睜,一聲暴喝:“死女子!你到底還想幹嘛?”
菀絲當然不會被她這一吼給嚇著,嘻嘻笑著拿出那張請帖,說:“成煙,江邢跟米萱結婚,想請你當伴娘。”
柳成煙這才接過喜帖掃了一眼,是三天後。她狐疑地看著菀絲:“他們不是跟你比較熟嘛?怎麼不找你?”
菀絲故作害羞地說:“哎呀!成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江邢……曖昧過的。他本來是找我當伴娘的,我這不是怕米萱吃醋嘛就沒答應,跟他推薦了你。”然後又小小聲地湊到成煙耳朵根邊說,“她可是意大利黑手黨退役的女殺手小百合呢!我可惹不起。”
“所以這種爛攤子就交給我去收拾了?”柳成煙還是不怎麼相信這小妮子的話,她越是能說會道的時候,就越表明有問題。
“伴郎十有八九是阮襲晨了,”柳成煙兀自低喃,然後才目光犀利地瞪著菀絲,“你是為了躲開他?!你是傻的啊?!”
“不是啦——成煙!再說我也答應了薇薇,明天要陪她回去虎山一趟,大概江邢他們的婚禮我也參加不了了。你也知道薇薇的心願那事情吧?”菀絲心裏對薇薇說了千萬個抱歉,又拿她當擋箭牌了。
“這個我知道……難道就不能改日?”
“都說好了的嘛!人家不想再對薇薇食言了……”菀絲沒轍,隻能嗲嗲地跟成煙撒嬌,雖然有點惡心,不過對於成煙來說跟受用哦。有時候,菀絲覺得其實成煙是個母愛泛濫的女子。
“那好吧!沒事了,那我去睡覺了!”
“成煙,記得穿得美美的去當伴娘哦!”
“知道了!小囉嗦鬼!”大概是因為柳成煙還陷在秦眠的事件當中,一時難以抽身出來,才讓菀絲這家夥輕易得逞小計謀。
等柳成煙回了房間,菀絲才想起出門去找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