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又在一旁冷靜地說話了:“不如大家上樓一起喝杯水,慢慢談吧!”
此提議正合眾人心意,一行人又魚貫上了樓,隻是這次都顯得很匆忙。
一進門,薇薇就為他們端來了水。柳成煙望著阮襲晨,像皇太後開恩一樣道:“說吧!你這遲鈍的榆木腦袋到底發現了什麼?”
阮襲晨這時也沒時間跟柳成煙計較她的刻薄言語了,如果他的大膽猜想都是真的,那他還真是連榆木腦袋也不如了。
阮襲晨說,安如豔曾經放了一本存在在他枕頭底下,這件事薇薇最清楚,不過她也沒打斷他,由著他繼續說下去。
他說自己一直沒去留意那本存折上的存款日期,今天偶然拿出來才發現最後一筆錢存進去的時候,赫然是安如豔死後的第二天……一個死人怎麼去存錢,又怎麼將存折放到他枕頭底下呢?
他開始生出疑竇,第一個想到要找的人就是柳成煙了。因為菀絲已經不在這裏。
“我都不稀罕跟你解釋這麼喜劇的事情了。我讓劉遠跟你說,因為菀絲隻跟他一個人講過這整件事情的詳細經過。”柳成煙話說得冷漠,不過估計心裏都笑翻天了,心道,死狐狸精,不是算計地這麼精明?怎麼就偏偏在這樣的小事情上出了紕漏?你難不成以為可以瞞這傻小子一輩子?!
劉遠很客觀地將這件事情給阮襲晨詳細說了,他雖然都能夠相信,可是唯一不能夠接受的就是——為什麼老太婆要這樣折磨自己呢?
“她覺得我們這樣的小妖精配不上你吧!”薇薇又是一語中的,雖然說的話或許跟安如豔的真實想法有點差距,不過也算是八九不離十了。
“劉遠,你剛從意大利回來?!”
“是啊。”
“快告訴我!他們要在哪裏舉行婚禮?”
“我隻聽於岸說,在米蘭大教堂跟菀絲求婚……成功了,就在那裏舉行婚禮……”劉遠話一說完,阮襲晨就衝出門去了。
雖然他現在腦袋裏很亂很亂,可是聽說菀絲要跟於岸結婚了……他可以暫時丟下這些淩亂的頭緒不管,先將她搶回來,再聽她慢慢跟自己說。
“傻丫頭,為什麼不跟我解釋呢?”阮襲晨開著車飛馳在去機場的路上,心裏既有對菀絲的心疼又有對她的埋怨。
可他也不想想,當初那種情況,誰來解釋,他恐怕都聽不進去的,看來,有時候親眼所見也未必就是事實啊!他也更不會知道菀絲為了他,背負了多少的委屈。這些,薇薇與柳成煙覺得已經沒必要給他講了,他見到菀絲自然就會明白了。
“你說來得及麼?”柳成煙問劉遠,眼裏一抹笑意泄露了這個問題隻是一個廢話一樣的問題。
“肯定來得及的!”薇薇很有信心地說,“菀絲不是能夠這樣輕易放下一段感情的。”
“她恐怕還沒答應於岸的求婚吧……”
菀絲真的被他們猜中了麼?
第二天,米蘭風和日麗,距米蘭大教堂不遠的一間小教堂裏正要開始舉行一場浪漫而溫馨的婚禮……彼時,阮襲晨還在飛往意大利的班機上,還有兩個鍾頭到達米蘭馬爾本薩機場。
他的心,卻比離弦的箭還急迫!隻希望飛機飛得再快一點,那邊的婚禮進程再慢一點再慢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