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孩子懂事早,很多像香蘭這麼大的孩子,已經輟學結了婚,很多現在甚至都已經抱上了娃娃。
孫磊人長得還算英俊,學問又好,特別是幾次三番的對她家裏進行幫助,讓情竇初開的她心中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有了孫磊的影子。
隻是,這孫老師可是城裏人,家裏的條件據說也還算不錯,不知道他會不會看得上自己這種山裏的窮苦女孩。
想到這些,香蘭的心中沒來由的滿是傷感。
孫磊並沒有注意到香蘭的表情,滿腹的心思都集中在火上的藥罐上。
蛇床草乃是有著劇毒的草藥,煎藥的火候控製相當重要,火候太淺,藥效沒有辦法達到腸胃,把蟲子打下來,而火候太老的話呢,說不又會危及到梅嬸的性命。
火上的藥罐,冒出了淺淺的白氣,孫磊飛快的端起藥罐,把裏麵的藥汁倒在了手邊的一隻瓷碗裏,這是最佳的出藥火候。
“香蘭,去把藥喂給梅嬸吧。”
孫磊吹了吹藥汁,笑著遞給了一旁的香蘭。
“好的。”
香蘭答應了一聲,端起手中的藥汁,無比細心的扶起了梅嬸,輕輕撬開她因為疼痛而緊咬的牙關,小口小口的把藥灌了進去。
孫磊的目光,不自覺的定在了香蘭細柔不盈一握的纖腰上。
十八歲的女孩,就像是剛剛成熟的蘋果,甜美中帶著略微的酸澀,正是女人一生中最迷人的時候。
雖然身上穿的,都是一些城裏人根本不穿的地攤貨,但是,卻依舊無法掩蓋香蘭那好似春花初綻般的完美身材。
一直看著香蘭把藥灌了下去,孫磊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能夠做的事情,他已經都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聽天由命,來看梅嬸的造化了。
“香蘭,天色也不早了,明天還要上課,你就先回去睡覺休息吧,梅嬸這邊,老師來看著她就好了。”
眼見梅嬸吃了藥,便蜷縮著身體躺在了床上,而香蘭雖然一副嗬欠連天的模樣,卻依舊強打著精神守在梅嬸的身邊,孫磊笑著對她說道。
“老師,我還不困呢,這麼晚把你叫起來,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香蘭垂著臉,滿臉的嬌羞與不安,但是看向孫磊的眼神裏,卻滿滿的都是感激與敬佩。
“丫頭,我是你的老師,照顧你本來就是我應該擔負的責任,你和我啊,就別說這種見外的話了。”
孫磊寵溺的揉了揉她比綢緞還要光滑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