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也是微微愣了愣,封建社會女子是毫無主權的,而家裏的父親或是兄長都可以決定女子的婚姻大事,這種事,以往的他向來是深惡痛絕的。而到了現在,決定權真的到了他的手中,他卻又難以抉擇了。
他固然不想接受,但是,一旦不接受,迎來的就很可能是糜芳等人的可怕的叛亂,雖然在自己眾位鄰居的夾縫中生存很難站穩腳跟,尤其是現在他還沒有完全控製徐州,一旦出了點岔子,自己統一的夢想恐怕就破滅了,所以,他也必須博得糜芳等人的忠心,最好的方法,便是和糜家結成親家,站穩了腳跟去南方發展壯大。
何俊思考了良久,想了一個方法,“糜芳先生,不如這樣如何?此事不得到令妹的同意我也是不大安心的,改日我必去登門拜訪,可以讓令妹在旁偷看,如果她也是相中了我,那麼這門親事我劉玄德立馬同意,如果未相中,隻能怪我沒有那個緣分了。”
糜芳聽到也是一愣,他畢竟不是從千年之後來的,他自然不會理解何俊這種做法是何用意,在他的眼裏,妹妹老大不小了,馬上就要奔二十,如今有劉備這樣有機會騰龍的可以攀附,自然是件好事,而劉備也是年輕氣盛,為了日後的大有作為,此時不應該拒絕才是。哪知劉備給了個含糊的,也隻得答應了。
糜芳抱拳施禮“既然如此,那麼便五日之後請玄德公登門拜訪了。”
廖化周倉二人都站起身來,向何俊敬酒,廖化微微欠身,“那就祝願主公與糜小姐的好事成就了。”周倉擦了擦嘴角的酒,抱了抱拳:“希望主公能依心中所想來定奪,不要因為其他事情而阻礙自己。”說罷他就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坐在次席的關羽捋了捋胡須,瞟了他一眼,雙目微蹩,沒說什麼。
何俊倒是笑了笑,這周倉的性格,倒是很對他的胃口啊。
眾人又喝了幾杯,張飛是一個勁地灌自己,也沒說什麼話,關羽多次站起身來,向大家敬酒,但他自己沒喝幾杯,最慘的算是何俊了,他本身酒量不行,糜竺張昭他們一個勁地給他敬酒,雖說酒的度數不高,但喝起來真可以啊。最後何俊是被兩個侍衛給抬回住所的。第二天早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
何俊在這幾天基本上就是每天在城裏轉悠,不得不說,下邳還真不愧是陶謙辛辛苦苦經營那麼多年的城市,每天來來往往,車水馬龍,一點看不出是在亂世中的樣子,他也去檢察了軍紀,雖沒有史書說的青州兵那樣的那麼厲害的軍隊,但是他的徐州兵也是相當不錯的一支軍隊,紀律還是很嚴明的,甚至比他一直帶過來的那支軍隊好得多,何俊也是一直暗暗讚歎陶謙,雖然他幹不成大事,但做這種事情,手腕還是很硬的。
他順便去找了個理發師,稍微修整了下自己的頭發和胡須,雖說古代是不能剪頭的,但可以理,時間長了難免會長得參差不齊,要去人家家裏,總不能邋裏邋遢地吧?何俊齋戒沐浴,在第五天的卯時便收拾妥當,前去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