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一聲焦急的大吼,老胡完全是在那男子平靜的眼神停下之時,下意識的便是飛撲了出去。
雖然隻是瞬間,但其腦中卻是閃過不少的念頭,他自然不會傻到直奔那神龕過去,那般的行為無異於直白的告訴別人那神龕有問題,是以那撲出去的身體卻是直奔那神龕之前破酒壇製成的大碗而去!
“大人...不要啊!!”老胡慌忙的將那破碗似是無上珍寶一般的摟在懷中,以身體護持著,口中急急的哀求道“大人...小人七天就要了這麼點吃的,大人要是把它打了,還是將小人一起殺了吧,小人是真沒有看到大人要找的人啊..”
語氣之中滿是哀求,顫抖的身體卻又是悍不畏死的將那破碗死死護住,見得這般中年男子微微示意,兩名已經準備拔刀的黑甲衛,將手又從那刀柄之上拿了下來!
那雙平淡的眼睛又向身邊的那黑甲衛看去,雖然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但在那平靜的目光之下,那黑甲衛卻是頭頂冒汗,麵色蒼白,身體幾乎是下意識的跪倒下去,口中也是急急的說道“大人,小人確定,他們就是在這一片消失的!”
“廢物...”那中年男子淡淡的說了一聲,也未有言語,直徑的便是向外走去,而其後的眾人也是魚貫而出。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多謝大人不殺之恩..”那被嚇得一身虛汗麵色蒼白的黑甲衛,連忙的拜謝,這才是急急的跟上上去,而其後老胡也是連忙的拜謝“恭送各位大人...恭送各位大人...”
點頭哈腰的直至那一眾身影完全的消失在朦朧的街道之上,老胡這才是直起身來,也是沒有著急與去將那兩人拉出來,反而是雙眼微微閃動,小心翼翼的放好那破壇子之後,晃悠著從那供桌上下來。
“呸...”對著那空洞的大門狠狠的吐了濃痰,老胡一邊將那破廟的大門扶起來,傾斜的擋在門口,多少也能擋住一些夜裏的寒風,心下似是越想越氣,口中立時的輕聲罵道“拉個屎都不得安生..黑甲衛了不起啊..呸..等到老胡我有權有勢的那一天,看我不一個個的踢爆你們的屁股...”
“哼..我呸...”就在老胡這般的罵咧咧之時,廟外卻是猛然之間的傳來一聲冷哼,那瞬息而過的冰冷氣息,卻是讓老胡根本不用演,隻感覺身體在驟然之間完全僵硬,手中好不容易扶起的廟門也是再一次的跌落!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錯了..小人不敢了...大人..”口中急忙的便是開始求饒,而這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之中,門洞之中卻始終是沒有人進來,。
“呼...終於走了!!”隨手的摸了下頭頂上的虛汗,足足的過了半個時辰之後,老胡這才是確定廟外之人已經離開,方才是緩緩的站起,口中如釋重負的說道!
倒不是他發現了什麼,那些黑甲衛的蹤跡氣息連著附近的惡犬都發現不了,怎麼可能是他一個小乞丐能夠感覺到的,隻是下意識的感覺那些人不會這麼簡單的就走,是以這才是口中罵罵咧咧的試探,同時也是洗去自己這裏的嫌疑!
當然這也是甚是冒險的事情,若非是那些黑甲衛著急與尋找那兩個小孩,就憑自己方才那些話,都是足以讓對方把他砍成肉醬,是以在放下心的同時,老胡也是對那兩個小孩的身份越加的好奇了起來!
將那神龕又緩緩的拉到足夠小孩通過的縫隙,老胡這才是沒好氣的說道“出來吧..”心下是一陣陣的後悔,自己之前怎麼會心軟趟這趟渾水,要是是反應快,自己的小命可就沒了!
隻是老胡說完之後,神龕之中卻是沒有絲毫的動靜,胡不歸伸頭一看這才是發現,那神龕肚子中,兩個孩子卻是早已經在蜷在神龕中睡著。
想來也是,這兩個自小養尊處優的豪門弟子,這一路的奔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一放心自然便是熟睡過去。
見得這般老胡不由的一笑,這種情況這兩人還能睡著,口中輕聲道“還真是小孩...”卻是也沒想想,他自己也就比這兩人,不過大上一兩歲而已!
一夜無話,那神龕之中的二小也是實在太過勞累,這一覺便是足足的睡了一夜,直直日上三竿之後,兩人才是被一陣陣“吸溜...吸溜...”的聲音吵醒!
“多謝胡大哥救命之恩!”熟睡了一夜,兩人自然是知道危機已經暫時過去,待到從那神龕之中爬出來,晴兒這才是乖巧的對老胡行了一禮,雖然年紀尚小,身上的衣衫也滿是汙穢灰塵,但那盈盈一禮,還是稱得上儀態萬千,足見其出身之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