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楊落華和冥幽大戰已經數個時辰,此時柳含煙早已帶著宇文天邪來到一處安全崖穴,此崖穴竟在懸崖峭壁之下,幽深隱秘。原來楊落華早已安排好躲藏地點,在臨走時把這個崖穴的地點告訴了柳含煙,順便附耳輕聲告訴結界秘法。
柳含煙攙扶著宇文天邪來到崖壁前,尋找到了地方,隻見一塊岩石凸起,似乎沒什麼出奇的地方,柳含煙手上一股真氣凝結去撫摸這塊岩石,突然撫摸處現出兩個方格來。柳含煙抬頭看了看天,現在應該是辰時,於是凝結真氣在第一個方格書寫辰;隨後第二個方格書寫一個土字,突然岩石轟隆一聲開始緩緩打開,抖落了不少土灰。柳含煙迅速地把宇文天邪攙扶進去,隻見裏麵物件齊全,竟還有張床,看來楊落華早已經開始布置此地了。
柳含煙輕輕的放下宇文天邪的身子,解開了他的穴道,隻是宇文天邪依舊沒醒。這時柳含煙站起身子,看了眼宇文天邪,隨後跪倒在地重重磕了幾個頭說道:“我對本教已經報完恩了,現在要去尋找落華,沒了他我也什麼待下去的意義,教主請你多保重!”,隨後身形消失於崖穴中,崖穴又緩緩閉上,看上去又和普通的峭壁一般無二。
這時楊落華看了眼手中的物件,原來是塊玉石。隻是脖子邊突然一道血痕顯現而出,隨後一股鮮血噴灑,點點紅墨染紅了玉石。而他的眼角竟然落下點點淚花,嘴唇輕輕張合,依稀能聽見他念著一個人的名字:“含煙……含煙……”。隻是落血繽紛,傾盡了一世的繁華。弦月狼牙,塤聲淚下,到死才方知空負娘子一段又一段年華。此時他的雙眸開始漸漸閉合,隻是眼眸是那麼的落寞,似乎在等待一個人。
斷頭不過碗大的疤,我怎會有半絲懼怕?隻想在閉眼之前,再飲一盞你沏的茶。隻是終於為那一生千秋功名覆了紅粉佳人,
楊落華的身軀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脖子的鮮血在緩慢的滲出。隻是手裏依舊緊緊的抓著那塊玉石。腥紅染滿白雪,倒下。魂不離軀唯有一念:長歌當哭,為那些無法兌現的諾言,為生命中最深的愛戀,終散作雲煙。
原來剛才二人空中急速而過,冥幽的白骨劍輕輕劃過他的脖子時,骨刺突然猙獰刺出,增長了好幾分,而他的判官筆本來可以刺進冥幽幾分,但是終究被增長的骨刺劃過抵擋而出,而使他手中的判官筆卻隻能輕輕掠過冥幽的脖頸。蒼茫大地,這一劍刺破,不知何處繁華笙歌落
可歎:“逐鹿本是一局棋,皇圖霸業終成空。玲瓏社稷,錦繡權勢,卻難換你攜手一世”
冥幽頓下身子,感覺脖頸一陣發涼,背後也是一陣冷汗,此戰當真是凶險非常。轉過身子,見楊落華已經落地,冥幽突然有點悵然若失。隨後叫來兩個玄武壇弟子道:“你們兩個將他好生安葬,將其葬在前麵的虎形山峰上。”兩個魔教徒一聲:“是,屬下遵命”,便疾馳而下,扶著楊落華身子朝遠處的虎形山峰飛去。原來冥幽想把他和他的黑虎精魄葬在一起。
這時候柳含煙已經趕到,隻是躲在遠處悄悄的看著。見楊落華落地,她的心竟也跟著摔在了地上,眼角緩緩流下幾滴眼淚。隨後見兩個魔教弟子把他的屍首抬離戰場,便悄悄跟上。
這時魔教總壇弟子死傷殆盡,此時除了兩個令旗旗主見狀不對,在和六個分壇旗主的戰鬥中迅速逃離,其餘還有四十多個負傷滯留,隨後這些總壇弟子也都投降,畢竟楊落華已死,再戰沒意義,保命才是要緊。地上還羅列著幾十具死屍,就這麼靜靜的躺著。老樹寒鴉,殘陽血霞。滾滾風雪,埋不了廝殺。淒淒胡笳,有誰來追憶他們。
遠處的炎焚和上官鈺彤看完楊落華和冥幽的戰鬥,都生生的歎了口氣道:“竟然沒殺死冥幽,可惜啊可惜”。隨後帶領著手下攻進魔教總壇,冥幽見二人搶先殺進總壇,現出不滿的神色,隨後身形也朝總壇而去。
不多久一眾人便直殺而入,畢竟裏麵已經沒人了。這時炎焚一聲大喝:“給我搜,把宇文天邪那小子給我搜出來。”眾人齊聲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