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個屠夫,一****賣完肉收拾好攤鋪準備回家。一般情況太陽落山前他就會趕回到家裏,隻是那日賣完肉準備回去時,路上碰上一位老熟人。這老熟人邀請屠夫去酒樓吃酒,屠夫一見老友,眉開眼笑,高興的和他去了酒樓。二人相談甚歡,不斷的推杯換盞。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大暗,二人都已經有了幾分醉意,屠夫站起身子搖搖晃晃說道:“老朋友,今日見到你真高興,不過現在已經晚了,我該回去了。”說著朝老朋友拱了拱手準備離開,老朋友挽留說:“天色已晚,我給你開個房間吧,走夜路危險。”屠夫嘟囔道:“賢兄莫擔心,我有刀傍身,還怕歹人不成,開房間多費錢啊,還不如留待明天你我二人再次喝酒。”
老友挽留不成,也就隨他去了。屠夫挑著擔子走出酒樓,此時已經是亥時。街上早已經沒有人了,如果不是他二人一直逗留在酒家內,酒家恐怕也早已經打烊。街上蕭冷異常,時不時的吹過幾卷陰風,屠夫挑著擔子倒也沒放在心裏,坦然的走著。天上漂浮著幾朵雲彩,遮擋了深芒的夜空,隻能看見繁星點點,若隱若現,好像天空披挽輕紗一般,將僅有的一點光亮也撫弄的朦朧幽深。而那皎潔的月光在浮雲的遮蓋下露出一半的身影,好像害羞的少女用一塊潔白的手巾隱匿自己的半張臉盤一般,竟是那樣的甜美動人。隻是在屠夫眼裏卻是顯得那樣的冷清,仿佛為四周更添加了一絲恐怖的格調。
屠夫見天色已晚,加快腳步朝自己家走去。屠夫的家在鎮子外的郊區,中間隔著一片樹林。聽傳聞那樹林不幹淨,所以往往屠夫也就白天才走過樹林,傍晚時分回來都要繞開那片密林走。但是俗話說:“酒壯慫人膽”,今日屠夫挑著擔子來到樹林前,本想像往常一樣繞開走,不過借著酒氣,今日竟然生生的停在了樹林前,心想:“我白天在這樹林也走過幾回,沒見有什麼異常,想來傳聞多半是假的,現在天色已晚,繞開這片樹林得多趕半個時辰,現在自己又冷又累,幹嗎要多趕半個時辰的路呀!”
想完這屠夫就打定主意準備今晚闖一闖這樹林,此時天上浮雲已經飄移了幾分,月亮圓燦燦的掛在空中,潔白的月華傾瀉而下,照映著密林,使樹林黑暗幽深的同時卻又泛著一層白光,顯得清冷異常。屠夫挑著擔子,手提著燈籠走進這片樹林。此時一陣陰風突然吹過,邊上幾個大樹經風一吹,樹身簌簌搖動,枝條擺動,在黑暗中好像群妖亂舞一般,斑駁的樹影在地麵交雜舞動,竟是那般的詭異。而此時屠夫心裏也直犯嘀咕。硬著頭皮繼續朝前走去,隻是越走內心越感覺害怕,周圍靜寂無聲,隻有那舞動的樹葉相互摩擦的沙沙聲,還有那燈籠在風中搖擺不定,更為此時增添了不少恐怖的色彩。此時如果有個旁人,定會被屠夫的臉上嚇一跳。原來他已經害怕的臉上有些蒼白了,開始後悔走進這片樹林了。
每走一步踩在樹葉上發出沙沙聲,就感覺背後有人跟著自己一般,生怕走著走著就是一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屠夫曾聽老人說過:“走夜路不論聽見什麼聲音都不可以回頭。”四周死一般的寂籟。突然又是一陣陰風吹過,屠夫感覺一陣毛骨悚然,隨後燈籠裏的火苗突然熄滅了,飄出一縷青煙。屠夫頭皮一陣發麻,丟下燈籠就一路狂奔,希望跑出這片樹林,快點回到自己家。也不知跑了多久,卻始終沒跑出樹林,屠夫害怕的從擔子裏取出了屠刀,屠刀泛著冷冷的殺氣,在月光的照樣下閃著點點白光。屠夫將刀握在手裏壯膽,隨後繼續快速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