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下背包,打開一看,發現一團布正在輕微地抖動著,那布包的正是從牆裏挖出的古劍!
我壓根就沒想過要帶這東西出來,別的不說,光是分量就難以忍受了。主要是猴子一直強調那地方和這古物必然有聯係,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我倆用布包了,一人背了一把。
抱出那把古劍,打開外麵裹著的布,發現那把劍竟然正在微微地顫動,發出嗡嗡的聲音,連劍身上麵附著的鏽蝕物都掉落了一些,露出了裏麵青色的質地。
看到這景象,我和猴子麵麵相覷,這未免太古怪了吧。不過我倆也不是那種啥奇怪經曆也沒有的人,這不剛剛還和一個惡心的惡鬼生活了一段時間嘛。況且小時候我倆也經曆過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這裏就不一一贅述了,所以我和猴子對這些奇怪的事情相比起一般人來講承受能力要強一點。
猴子也拿出了他包裏的那把古刀,和我的一樣,顫動不已,抖落許多殘屑。
把兩把古物放在地上,我倆也蹲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它們。猴子不停地搓著頭發,我笑道:“你消停會兒吧,這是要把腦袋上的油全部搓下來?”猴子白了我一眼:“去你大爺的,哥這是在思考!你說這——”
突然他不說話了,狐疑地看著地上,我也順著地上看去,發現那兩把古兵器還是在顫動,除此之外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我問道。
猴子指著地上說:“你看,這雪跡,我怎麼感覺它們還在移動!”
順著猴子的手看去,果然,地上的古物就像汽車雨刷一樣,擺出了一些痕跡,並且還在慢慢地擺動。這不是因為震動的巧合,因為兩把兵器都在朝一個地方擺動,最後刀尖和劍尖都指向了一個方向,不再移動,留在原地震顫不已。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它們有明確的指向。
我看了一眼它們指的方向,那是深入門頭溝的方向。
“走吧!看來你讓把它們帶上是正確的!”背上背包,我對猴子說道。
我和猴子就這樣一前一後地行走在北京冬天的山區,一路隻有腳踩在雪地上的嘎吱聲,偶爾有兩隻不知名的鳥從頭上飛過,發出悲涼的叫聲。
“啪!”一團雪球砸在我腦袋上,我就知道猴子會幹這事,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這一直走路確實也夠無聊的了,他肯定受不了。我立馬彎腰抓起一團雪用手一壓就朝後麵的猴子扔過去,剛好打到他腦袋上,估計還灌了一些到嘴巴裏,他一個勁地呸。我抱著肚子笑了起來,樂極生悲,猴子一個雪球直接打進了我張開的嘴裏,於是一場雪仗就此展開。兩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在雪野裏瘋狂著,尋找著屬於兒時的歡樂,發泄著成人後的不滿與壓力。
最後猴子來不起了,舉著兩隻手不住地求饒,自打來了北京,打雪仗他就沒打贏過我,在我們四川那邊,雪長啥樣隻能在電視裏看到。
我扔掉手裏的雪球說:“你這叫什麼,哦,自作自受,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先挑釁我,哈哈,看你那熊樣兒!”哪知孫侯一副吃驚的表情看著我說:“什麼?我先扔你?我還想罵你偷襲呢!”
看他那表情不像是在說假話,那麼那個雪球是哪裏來的?我突然覺得哪裏不對勁起來。
“啪!“再一個雪球打在我腦袋上,而孫侯一直在我眼前動都沒有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