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緩緩的降落在成都機場,雲飛揚三人帶著行李走出機場,眼神掃視著接機的人群,不一會兒便看見一個穿著苗族服飾的中年男子手裏舉著一副牌子,上麵寫著雲飛揚三個大字,不用說,他就是益阿羲嘎了。
雲飛揚他們漸漸的向那名中年男子走去,而那名男子顯然也發現了他們,熱情的向他們揮手示意。之前華叔已經告訴過他雲飛揚的大致長相,當然,華叔也老早的將益阿羲嘎的麵貌特征告訴了飛揚,以免認錯人,這是有必要的,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此事實在是太重要了。
“您好,您就是華叔的朋友,益阿羲嘎大叔吧?”走到近前的雲飛揚還是出聲詢問道。不過他對對方用了敬語,因為他認為華叔的朋友,那也是自己的長輩,更何況此行還要多仰仗於他。
“你好,你就是老華的外甥雲飛揚吧?”益阿羲嘎的臉上洋溢著苗族人特有的淳樸善良的笑容。他個子不高,但身體卻很強壯,想必是常年勞作的原因,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不少的皺紋,但看上去整個人很精神,很有活力。
“是的,我就是雲飛揚,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孫少陽和林思羽。”雲飛揚知道外甥這個稱呼是華叔的用意,所以沒感到什麼不妥,欣然的接受了,並向對方介紹了孫少陽兩人。
“羲嘎大叔您好。”兩人也微笑著向益阿羲嘎問好。
“好——好。”益阿羲嘎依舊含笑著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先帶你們找地方住下,明天再啟程去五行村。”
“好的,那就麻煩你羲嘎大叔了。”
“不麻煩,老華他有過交代,讓我照顧好你們。再說了,老華的外甥那也就跟我的外甥是一樣的。”看來華叔和這個人的關係還真不一般。
大約二十分鍾,益阿羲嘎將幾人帶到一處不錯的賓館,開了三個房間。雲飛揚和孫少陽共住一個房間,林思羽和益阿羲嘎各住一個房間。
“你們坐了這麼久的飛機,也累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趕好遠的路呢。”
“羲嘎大叔,從成都到五行村有多遠的路呀?”
“我們從成都開車向四川深處而去,大約車程是七八個小時,之後我們還要走過一片叢林,再翻過兩座山就到了。”益阿羲嘎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行程。
“不是吧!”雲飛揚三人聽到這不禁無語了,這都快趕上長征路了。
“沒事的,明天我們六點多出發,穿過那片叢林之後也就快天黑了,我們在山腳下休息一晚再走,那附近有幾處農家。”益阿羲嘎解釋道。
得!為了明天的跋山涉水,今天晚上還是早做休息吧。可是雲飛揚睡不著了。他躺在**上,一雙有神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明天會發生什麼呢?找到那個人又該問些什麼呢?一切的一切都無從知曉,可能他的心裏既有對真相的渴求,又有知道真相後的恐懼。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雲飛揚這般苦苦追尋,也許明天即可揭曉答案,也可能什麼也不會明白。再看看睡在另一張**上的孫少陽,鼾聲雷動,顯然已與周公之女相約於夢中。
一覺醒來,無話可敘,四人整裝出發,踏上了前往五行村的旅途。剪斷截說,大概用了十二個小時到了預定的山腳下,在那裏借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啟程,終於在翻過最後一個山頭後看到了山穀中零星的村落,不用說,這肯定是五行村了。
“終於到了,累死我了。”孫少陽氣喘籲籲的說道。
一旁的林思羽也累得夠嗆,嬌喘微微,滴滴汗珠順著她柔美的臉龐滑落,輕輕的落在大地上,腳下的花草仿佛受到了滋潤,享受般的吸吮著這瓊漿玉液。
益阿羲嘎倒沒什麼,可能經常走山路的原因,並沒有感覺到太累。雲飛揚就更不用說了,以他近乎**的體質,就算比這更高強度的運動也沒什麼。
雲飛揚舉目眺望,此處四麵環山,山上除鬆柏聳立外,還有很多不知名,沒見過的植物,有的樹枝繁葉茂,高達幾丈,應該是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木。山穀中錯落著幾十間房屋,從山上看,仿佛是倒映的星光。這是自然的優美,是自然對人類的饋贈,隻可惜人類不懂得珍惜,隻知道一味的索取,卻不知終有一天這無盡的自然寶藏會有枯竭的時候,那時留給後代子孫的還有什麼呢。
“羲嘎大叔,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這裏真的很隱秘。”雲飛揚看著周圍的環境有些不解的問道。
“其實我的家離這裏不太遠,可能你不知道,我們家世代行醫,我經常會到山上采草藥。有一次就是來到這附近采藥,當時由於山路太險,我一不小心就從懸崖上摔了下去,幸好這裏樹木繁多,我被一顆大樹拖著,這才撿回一條命。當我醒來的時候就在五行村了,是他們的一位村民進山打獵時救得我,從此我就和這個村子裏的人認識了,他們也很友善,把我當成朋友。”
“原來是這樣,那大叔,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村子叫五行村?”
“這個嗎?我還真不知道,我從來也沒問過。我想這可能是這個村子的秘密,外人不便探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