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天刀的寒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阿泰走遍了整個客棧,,終於確定這是個徹底的空客棧,但是客棧裏客人的行李還在,桌椅也都很幹淨,沒有打鬥的痕跡,那麼這些人都去哪了呢?阿泰心裏的疑團越滾越大,手心也不知不覺的冒出了冷汗,衝天刀的刀光一顫一顫的把窗外的閃電映在牆上,阿泰這才看見牆壁上有著一大片的血跡,“啊~~~”忽然一聲淒長的慘叫從客棧前麵傳來,阿泰握緊手裏的刀,衝了出去…………
雨一直下著,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客棧又恢複了平靜,一陣霹靂過後,客棧的招牌在雨中搖搖欲墜,似乎是四個字“有間客棧”…………
『二』.默默成長
我叫默默,今年二十歲,是個孤兒。
和其他同齡的孤兒不一樣,我的童年很幸福,我出生在天機城,父母是禦劍山莊的護莊守衛,在我出生的第二天,就因公殉職了,我不記得他們的樣子,沒辦法,我那時候連眼睛都睜不開。禦劍山莊是我的家,聽老人們說它以前可威風了,但是現在,我隻知道是一大片破瓦破柱,我就住在這片廢墟的中間,劍仆伯伯蓋了一間茅草屋,我從小就是劍仆伯伯帶大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肯帶大我,每次我問他,他都會笑著說是他欠我的,我很鬱悶,他欠我什麼了?包子還是冰糖葫蘆?
劍仆伯伯的劍法很可怕,三年前有人在天機城外殺人掠貨,劍仆伯伯一人出手,隻十二劍就殺了二十七個強盜,但是我不喜歡用劍,盡管劍仆伯伯一直教我,我始終是左耳進右耳出。
聽老人們說這個世界上最高的兩類人就是散仙和惡魔,然而想成為他們,你必須先在人間有大的成就,如果不是劍法超群的武士,就要是能呼風喚雨的術士,不然就是能起死回生的丹士了,武士我想就該像劍仆伯伯這樣的吧,而丹士我上次在鐵匠老板那見過,他的後麵跟著一隻藍色的怪物,說真的,非常難看,所以我死也不當丹士。至於武士,我一直覺得我劍法練再高怕也比不上劍仆伯伯,所以武士我也不當,最後我隻能當術士了。不過劍仆伯伯不是那麼想的,他一直要我記劍訣,為了不讓他傷心,我就裝模做樣的背,但是背地裏我正在學一種基本的法術,叫火球術,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運用自如,這樣,以後烤雞的時候就不用鑽木取火了,直接從手裏扔個火球出去,嘿嘿。
今天是我二十歲的生日,劍仆伯伯似乎比我還開心,一連幾天都在樂嗬嗬的,也不知道發什麼春,一大早他就去客棧老板那買酒去了,到現在中午都還沒回來,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不過這樣也好,我剛好可以出城去抓幾隻雞和兔子回來,劍仆伯伯在的話一定不讓我出去的,他說外麵有吃人的鹿和稻草人,哇靠,他當我沒讀過書?吃人的鹿和稻草人?他一定是《格林童話》看多了。不過話說回來,從小到大我確實沒出過天機城,除了上次在城牆上看劍仆伯伯殺強盜的時候眺望了幾眼,不然我都不知道天機城外是什麼樣子的,今天難得的好機會,就算劍仆伯伯知道了,他也不能罵我,誰讓我今天是壽星呢,嘻嘻。
我穿上布衫和鹿皮鞋,朝城外走去,今天天氣真的挺不錯,陽光懶洋洋的照在人身上怪舒服的,路上遇到肉店老板,我跟她說等等賣她點兔肉,她不屑的笑了笑,哼,今天我一定要扛他幾噸兔肉回來嚇死這個大肥婆。天機城前幾年都還
很平靜,最近幾年,似乎聚集了不少怪模怪樣的人,除了前幾天見到那個帶著怪物的道士,還有不少背著各種怪樣武器的人,這些人到處都見的到,有的坐在一起喝酒,有的饒著城在打鬥,所以天機城半夜總能聽到幾聲慘叫,但是天亮後還是什麼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記得劍仆伯伯曾歎氣道:“要是禦劍山莊還在,他們一定乖的像狗一樣,還能像現在那麼囂張?”禦劍山莊到底是什麼樣的呢,不就是一大片廢墟嗎?就算不是廢墟,頂多也隻是一個莊園,為什麼人們那麼懷念它呢?我問過劍仆伯伯,他說禦劍山莊是一種權利,一種威嚴,一種象征。這些詞我隻見過一個人身上配有,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隻知道他手上一直握著一把巨大的藍色錘子。有一次,藥店老板那有兩個人在爭鬥,說著說著就動起手了,但是隨著那根藍錘子的出現,兩個人馬上住手兼閉嘴,瞬間消失不見了。那根錘子我始終記得很清楚,藍藍的釋放著恐怖的殺氣,後來劍仆伯伯在教我天下兵器的時候,我才知道那跟錘子叫做狂力。那個人的樣子我也記得很清楚,他帶著一個個大大的鬥笠,身上穿一件紅色的戰甲,臉看不清楚,隻是能看到眼的地方有兩道寒光射出來,照的所有人的心冷冷的,他隻說了一句話:“藥店老板這不許生事,他是我朋友。”從此以後,藥店變成整座天機城最安全也最和平的地方,看,那就是藥店,看到一隊人排著隊買藥了吧,呶,對麵的煉藥師店,兩個人正拿刀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