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無所謂神魔仙鬼,但相信的人多了,世間也就有了神魔仙鬼。有了人,有了神,自然少了不了稱手的武器。正所謂,人有人器,神有神器。雖人神相隔,但人對於傳說中的神器那自然渴望至極。每把似神似仙的兵器,甚至稍有點傳說意味的凡器,也是所有愛器之人追求之物。每至初時,那將是天下大亂,戰亂四起。不過,是否有神器仙器就是凡器出現,外麵是否天下大亂,這都與玄黃大陸一個旮旯的地方萬無關係,此地隻有一村,叫萬寧村。此村四麵圍山,山中山外繞水,與外界唯一的溝通地方就是村口通向外界的一條羊腸小道,此道隻許人身,不許馬車,而與之最近的城池都有萬裏之距。正因此,萬寧村萬年來平安度日,一派安詳。好山養好水,好水養好人,萬寧村每人平和度日,與大自然一般和諧。不過,想跳出去看外麵世界的井底之蛙,卻大有人在。隻是歲月磨去了曾經的夢想,剩下的隻是殘留的幻想。人老的,也就放下心思,努力生活。而那些小的,有的並無多大心思,有的在老的影響下,放下心思;剩下的那些少數的,就需要歲月與生活的雙重磨合下才知道結果。這不,三個約摸十四、五歲少年正圍坐在河堤邊暢談。“要不,咱們幾個背上糧食,一起出去,總比每天都窩在這裏強啊。”說話此人叫萬家貴,叨著一蘆葦根,神情滿是希翼。而圍坐他旁的兩個少年也莫不是帶有希翼的眼光,仿佛外麵的世界就在他們麵前。裸身站在河裏的萬容,就一個光頭。“我聽萬大爺說,外麵的世界可精彩了,不但有各種高超武術,還有很多好吃,我真想到外麵去啊,吃各種好吃的。”說話此時還不忘用舌頭舔了舔嘴唇。萬容口中的萬大爺,本名萬天南,乃是此村少數幾個走出去的一個,十五歲獨自一個跑了出去,在外麵闖蕩四十年,落病才回村養老。這不,村裏大多孩子無不喜歡圍在他旁,傾聽他口中外麵的世界如何如何。“你這小光頭就好吃,當然是武功重要,如果有武功在身,就像萬大爺說的,哪裏都可以去的,聽說,這世界還有神仙呢,如果我能見到神仙就好了。”萬想的神情比剛剛更加癡迷和希翼。“對啊,我們讓萬大爺教我們絕世武功吧,這樣咱們就可以出去了,區區的萬裏之遙不在話下,走,我們再去求求萬大爺,我就不信,萬大爺是那種心鐵的人。”萬家貴說著拍拍屁股招人走人。“萬安,快出來,我們一起求萬大爺去。萬安……”萬家貴三人一起向水裏喊,半響,水裏冒出個頭,一個平頭,相麵相當普通,正是萬安。他揚起了水裏的魚,喊道,“你們去吧,我媽還等著我的魚呢。”說著,萬安的頭往水裏一鑽,又消失在他們眼裏。“走吧,估計萬安並不想出去,我們走吧。”萬家貴當先走人,“唉,萬安跟我們走多好,咱們四人也可以在一起。”萬容摸了他的頭哎歎。“誰叫萬安伯母隻有萬安一人,不像咱們還有父親,兄弟姐妹,如果他走了,他怎麼放心他媽媽。”萬想的話,他們二個自然同意。“娘親……娘親……我把魚帶來了,今天我捉到很多魚。”萬安提著用草繩串成的魚跑進家門。萬寧村的房子都是木房子,就地取材,結實耐用,萬安家的房子自然不是另外。不過,房子比他處顯得小些,也沒有比他處的高,因為萬安五歲時,他的父親在深山為了護他被野獸給吃了。而房子是他和他娘親後來才在鄉親們幫助下才建的。“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孩子氣,快去洗洗,都弄成這樣。”萬安娘用幹淨的破布擦拭萬安的臉龐,破布下展映著萬安那笑臉。“娘,我自已弄,你先做吃的,我餓了。”“嗯嗯,快去吧。”萬安娘接過魚,就往後院的廚房走,而萬安直往後院中的大水桶。萬安雖然隻是十五歲孩子,已經特別懂事。雖然還有孩子心性,但能忍住,白天總幫他母親幹活,晚上才到萬天南的院子去,傾聽萬天南過往輝煌,昔日戰績,每每聽此,都覺非常精彩,不過對於萬安來說,就是一些遙遠的故事罷了。每到晚飯過後,萬天南家的院子裏總坐滿老老少少,準備又一晚的精彩故事。“這天下有三把神兵利器,射天弓、劈神斧、斷仙劍。這三把神兵利器傳說都是神仙留下的兵器,無堅不摧,無物不滅。”萬天南已然五十許,還沒兩句,又喝起手頭上的茶,而旁邊的孩子連忙又倒茶。看著身旁這些渴望的孩子們,神情滿意之及。“萬大爺,那三把兵器真的是神兵利器?”一孩頭冒話,卻滿是希翼,那可是神兵利器。“萬大爺說的當然是了,萬大爺您跟我們說說,那三把神兵利器現在在哪裏,關於兵器的故事,您給我們說說。”萬想直接敲了剛剛的孩頭,雙手又向萬天南遞茶。“還是你小子聰明乖張。”接過茶,沒有繼續喝,理了理頭上的稀少白發,樂嗬道:“排名第三的斷仙劍在倚天宗,三百年前,倚天宗還是小宗的時候,慘遭大宗血洗,最後是倚天宗宗主靠著斷仙劍,大開殺戒,反而洗劫大宗,從此斷仙劍威震四方,三百年來都未有一敗。”“那劈天斧、射天弓呢,他們跟斷仙劍怎麼樣?”又一孩頭心急冒話,萬天南哈哈大笑,“那三把神兵利器都在伯仲之間,隻是被不同級別宗門所持,排名才如此。這射天弓排名第一,就在天下第一大宗震南宗,這震南宗知道吧,就是咱玄黃大陸南方最大宗,也是天下第一大宗。至於那劈天斧就在天下第二大宗北冥宗,這北冥宗就在玄南大陸的北方,跟震南宗南北相望,不過這兩把神兵沒有在外界交過戰,並不知其威力,但這兩把神兵都在大宗手裏,故而將其排名一二。”“如果有把神兵好了,排名第四就行,那我豈不是天下無敵,到哪裏都可以去得。”萬家貴很是羨慕,“那豈不是天下美食都可以吃得。”萬容秉性如舊。“好了,孩子們都快去睡吧,時候不早了。”萬天南站起身來,哈欠連天,不理孩子們的搭理,自顧往房裏走。他走了,孩子們也就散了,不過,孩子們的心依然向往,萬安就是其中之一。“娘親,你怎麼還沒睡?”回到房裏的萬安,看到倚在牆邊看月色的萬安娘,關心道。“要睡了,怎麼,是不是聽你萬大爺又在瞎說,快去洗洗腳再睡。說著,萬安娘一陣咳嗽。萬安連接跑到他娘身旁,替她輕撫其背,“娘,你還咳嗽還沒好,以後不要這麼晚睡啊,是不是藥草沒了,我明天再去一趟山裏,采些回來。”說時,萬安扶著他娘走到床邊。“娘這身子是老毛病,不用再去山裏了,多危險,娘這咳嗽過幾天就會好的,不用擔心。”萬安當然知道他娘擔心的是什麼,他爹爹正是在深山裏被野獸被吃。“娘,我就在外麵的山頭的采藥,不會有多少危險的,娘,你就放心吧。我每一次不是都安全回來,這一次也一定不是例外。娘,你就安心睡吧,你再服幾服藥說好了。”“那你得小心點。”次日。背了個竹簍,提著藥鋤,就出了門,目的是長聽風草的聽風崖。聽風崖是近山靠外大湖一處懸崖,此崖光禿禿一片,隻長聽風草。無多大危險,隻需顧聽風草的聽風羊就成。聽風羊乃溫和之獸,不喜攻他物,也不善攻他物。萬安之前也是到如此采摘聽風草,自信此行無事。爬了百來裏高山坡,就來到聽風崖,隻見七八隻聽風羊正在崖邊啃著草,十分優閑,清風拂過,讓有點累著的萬安感到一絲絲愜意。“我不是壞人,我是來弄聽風草的,弄那個。”萬安小心地對聽風羊說話,他每次都是如此,他也不知聽風羊是否聽懂,但就是每次都很湊效,這不,又能來到聽風羊的身邊,采起聽風草。采到足夠的聽風草,坐在地上,輕拂額汗,微風拂過,愜意非常。看了身旁低頭的聽風羊,心動,手微出,輕撫羊身。羊微動,看了他一眼,或許是萬安的微笑,羊自顧吃草,不顧萬安,讓萬安滿是心喜。先是試擦幾下,見聽風羊依然無甚反應,孩子心性大喜,雙手再無忌憚的摸羊身,看到可愛的羊胡子,就要伸出手。那羊哼一聲,嚇得他一下子縮了手,不過見羊無再進一步攻擊,放下心,不過也沒有再繼續剛剛的心思,而是坐在地上,兩手撐地,仰望著這無限的美麗,是如此的舒坦與安詳。忽而一道黑影從頭上掠過,無甚感覺時,又一道金光掠光,萬安揉了揉眼睛,發現天空一片空蕩,雖感覺奇怪,也無甚在意,就要背起竹簍時,發現聽風草之上竟然一個綠色的小盒,如果不是這麼近處看到,萬安自信自已絕對發現不了。拾起,可驚奇的事情發生了,他手裏的小盒的顏色變成了他手的顏色。他很驚奇,又放回竹簍聽風草上,小盒又變回原來的顏色。看到身旁的黃土泥,心一動,將小盒放置其上,卻發現小盒又放成黃土色。這下,情況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