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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在英國這樣重視頭銜和社會地位的國度,享有爵位是無尚的榮譽,而把貴族爵位封給一位自然科學家在英國曆史上還是破天荒頭一遭。

牛頓對此自然樂不可支。授爵儀式結束後,舉行了盛大的宴會。宴會上,牛頓一掃平日的陰鬱,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牛頓的名聲、威望自此更加如日中天。在已盡人生黃昏的時節,他走到了巔峰,獲得了大多數人夢寐已求的成就、榮譽和地位。

青年時期的牛頓並沒有十分濃厚的宗教意識,他整天忙於自然科學的研究工作,對他而言,科學是真正的上帝。到了50歲,牛頓走到了他人生之路的盡頭,除了從政外,他那智慧的腦袋裏在想些什麼呢?皈依上帝,走向神學。

作為歐洲子民,宗教的種子從牛頓小時候就已深深埋進了他的頭腦、心靈,他別無選擇地信仰上帝,但他又不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教徒。

科學的靈光指引著他,使他追隨著科學走過漫長的探索之路,但科學又有它自身沒法說清楚的難題。在科學與神學中搖擺的牛頓,既想借助神學為科學掃清道路,又想借科學為神學開路。事實上,他的想法顯得天真、可笑。科學和神學這兩個體係就像油與水沒法相融。

1704年,時值牛頓任皇家學會會長的第二年,他的另一部巨著——《光學》出版了。

《光學》的出版在學術界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光學》是牛頓對早期研究成果的總結。在任造幣局局長和皇家學會會長工作之餘,他就把自己關進書房,苦心鑽研,終於將自己一直以來對光學的研究集結成書。

但是,《光學》的出版本應該更早些。但由於在光學問題上,牛頓與老對手胡克存在很大的分歧,所以,該書與讀者見麵的時間就推遲了,直到胡克去世之後,牛頓才下定決心讓這本書問世。

當然,我們在前麵的故事裏得知,《光學》的手稿還曾一度被焚燒。之所以它能夠再次成書,完全得歸於牛頓驚人的耐力和毅力。

《光學》的全名是《光學或光的反射、折射、彎曲與顏色的論述》,它探討了“迄今為止光學中談論過的一切”。

牛頓提出的眾多的光學問題,閃爍著他耀眼的智慧之光,那是他的新發現、新思想和新的探索,它為整個光學研究開辟了新的領域。

《光學》對於後來的科學研究者影響之大超乎人們的想象,而且,它的科學影響不隻局限於光學領域,其他領域的研究也不同程度受到它的啟發和引導。因而,《光學》一書的價值是難以估量的。

隨著胡克的去世,牛頓與胡克長達數十年的紛爭終告一段落。但是,牛頓卻沒有因此而過上平靜的生活,他又被卷入了另一場很不愉快的糾紛之中。

這個糾紛便是數學史上著名的關於微積分優先發明權的爭執。爭執發生在牛頓與萊布尼茲之間。萊布尼茲是德國一流的數學家,由於他涉獵的領域廣泛,因而被譽為“17世紀的亞裏士多德”。

這場糾紛規模空前,持續了幾十年之久,直到1716年萊布尼茲去世才算結束。

那麼,到底是誰更早地發明了微積分呢?

實際上,牛頓和萊布尼茲都是微積分的獨立發明者。

兩個人的不同之處在於:牛頓更側重於創立一套完整的微積分體係和基本方法;而萊布尼茲則熱衷於微積分運算公式的建立和推廣。我們現在采用的微積分符號就是萊布尼茲發明的。

牛頓和萊布尼茲都是倍受人們尊敬的偉大人物。兩個人之間的這場紛爭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那就是:從不同的研究角度可以發現相同的科學真理。

牛頓之死

人總是要離開這個世界,到另一個世界去,就像蠟燭燃盡了,熄滅了。

自然規律是無法抗拒的,沒有人比牛頓更理解這句話的含義。畢竟年歲不饒人!

1722年,牛頓已經80歲了,在這年裏,他的行動越來越不方便,身體狀況也比以前差得多。在朋友的勸說下,他請來了頗有名望的醫生。原來牛頓患了當時還沒有什麼有效治療方法的膀胱結石,隻能暫時嚐試用食物療法來減輕痛苦。不過牛頓並沒有坐以待斃,他積極地配合家人,每日嚴格遵照外甥女為他安排的食譜進餐。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年的精心調養有了成效。1724年8月,有兩粒豆大的結石被排了出來。

但好景不長,1725年初,他又染上了肺病及風濕病,牛頓隻好再次接受醫生和朋友的勸告,移居到肯辛頓休養。

這裏環境幽雅,空氣清新,最適合靜心休養。牛頓在這樣恬靜悠閑的生活裏,每天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在肯辛頓修養了一陣子後,牛頓的身體漸漸複原了,於是,他又回到了倫敦。

但沒幾天,難忍的病痛再次襲來,牛頓不得又再次返回肯辛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