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青蕪憶舊懶洋洋的斜靠著,側頭與身邊的賈羽燕歡顏笑語。馬車內不時傳來鈴鐺般的笑聲。
賈羽燕入迷的看著青蕪,聽著她說話,“青蕪姑娘,你又是在何處發現過紅珠呢?”
青蕪笑著看了賈羽燕一笑,“青蕪也是無意中看到。隻知道傳言中,這紅珠是蚌精割破手腕,用鮮血染紅珍珠,就成了紅珠。”
賈羽燕不解道,“雖說是紅珠珍貴,但是,蚌精的鮮血總會浪費了元氣。對蚌精來說,珍珠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她又為何會這麼做呢?”
青蕪歎了一口氣,“青蕪想,讓蚌精心甘情願如此的,總是離不開情字。若為情,倒也說得過去了。”
說完,看到賈羽燕惆悵的眼神,一猜就知道淩霄繁忙多日,上馬車後就從未露麵,這個賈羽燕感到悵意。便安慰道,“蚌精這麼做,自然也找到了可以讓她歸屬的人。再說,隻是傳說罷了,不必多想。”
賈羽燕歎了一口氣,“說出來不怕青蕪姑娘笑話。近期,賈羽燕很是不安,總是患得患失的。而且,殿下政務繁忙,心煩政事,羽燕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殿下身邊幹著急。有時候,羽燕也想,若是有個可以依靠的母家,殿下的處境總好過現在。”
青蕪心想,若你有一個靠得住的母家,淩霄倒不一定會選中你。他看中的就是你與宮中毫無瓜葛的身世罷了。
但是,青蕪還是開口回道,“賈姑娘何必妄自菲薄。你這麼想,殿下知道會難過的。殿下看中的並不是你的家事。再來,他們男人之間的事又何須我們女兒家煩心。殿下的能力,賈姑娘盡可放心。”
賈羽燕感激的笑了笑,“這些我都懂。殿下雖曾說過有意立我為妃。但是,羽燕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做不了這份工作。羽燕對朝中事務了解不多。青蕪姑娘見多識廣,可否替殿下找找合適的人選?”
青蕪驚詫的看著她,“你是說,你要為殿下選妃?”
賈羽燕點了點頭,“羽燕知道,選妃的事輪不到羽燕管。雖說是皇上指婚,但是我們自己心中得有個人選,這樣才好知道往哪處使勁兒。”
青蕪沉思了一會兒,“賈姑娘,此事不急。再說,你為殿下選妃,殿下同意嗎?”
“殿下處處為羽燕著想,自然不會同意。但是賈羽燕已經下定決心。王妃這個位置,必須找到合適的人來做。母族,勢力,能力,缺一不可。如此一來,殿下的前途才能無憂。”
青蕪側頭看了賈羽燕一眼,嘴角含笑。這個傻丫頭,這時候了還處處為淩霄著想。豈不是,人家心中卻早已打好了小算盤。若是真指出個人選讓她攢勁兒,淩霄發現後必不會說什麼。但是,以他的性格,必得會讓賈羽燕竹籃打水一場空。賈羽燕想扶持淩霄,豈不知,人家可是享受極了這個狀態,一直在裝豬吃老虎。
青蕪回道,“賈姑娘既然還不清楚殿下的想法,何不去征求征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