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是?五殿下的情報不可信?”於安問道。
淩霄笑,“真中有假假中有真。七分假三分真就夠了。”
“那我們?”
淩霄想了一下,“讓月影去查查,西域,倒是個好線索。”
“殿下不怕五殿下有詐?”於安再次疑惑。
淩霄擺了擺手,“有詐對他並無利。老二在明,他在暗,此時招惹我們對他並無益處。”
於安賊笑,“要不潑點冷汙水給五殿下身上?”
淩霄搖了搖頭,笑,“你啊!”
於安看到淩霄的樣子,知道他是答應了。於是,退了下去。
是夜。
三人穿著夜行衣在新明侯府屋簷上行走。
新明侯是先皇後陳碧華的兄長,早年因護駕有功封爵為侯。先皇後去世後,新明侯在京中的影響力隻強未弱,連蕭將軍、劉府都不得不退避三舍。更何況,新明輝滑溜的像個泥鰍,為人處世都像是和稀泥,並無仇家,朝政上也無對敵。再加上實權在握,也沒有人不開了眼去得罪他。
自然,新明侯一直站在自己侄子那邊。但是,新明侯的妻子是蕭將軍的外甥女,女兒又嫁給了劉府長子。所以,立場著實尷尬。
所以,外人皆以為他不會卷入太子之爭。但是,一切皆是表象。人心隔肚皮,別人想什麼誰又能知道呢?
潛入新明侯府的三人不是別人,正是輝、日、王大為、
王大為入月影後,分在第五組,改名為玄。
月影第五組是個特殊的一組,為淩霄直接管理。之前四組每組中所有人都擁有一個名字。第五組除外。他們主要任務是在宮外,且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稱呼。
日,個子不矮,眉清目秀。但是,那雙眼睛卻能凍死人。平常言語不多,別人說話也隻是沉默以對。輝之前訓練主要在光的手下,光主攻暗器,教起她來倒也是得心應手。
出師後,輝多次任務是在日的手下。實訓經驗全是日所教授,也算得上自己的半個師傅。
日看了輝一眼,走到輝前麵,低聲說,“跟緊我。”
輝點了點頭,悄聲尾隨了上去。
三人看了看府內,便按照原計劃分頭行動。
玄,即王大為先走了後,日拉住輝,道,“一起來。”
“可是···”輝剛想說這樣不妥。
結果日就沒有征求她意見的意思,在她之前搶先進了侯府的書法。
搜索一番後,發現沒有想要的東西,轉身打算離去,輝叫住了他。
輝仔細打量著書桌上的硯台,問道,“這是什麼?”
日上前認真查看,發現硯台似乎是與書桌連在一起的。
於是,兩人對視了一下。日伸出手,慢慢移動硯台。
果不其然,硯台移動後,身後原本是放書畫的地方凹了下去,出現了一個暗格。
輝上前,發現裏麵有個小盒子,打開後,發現是枚玉牌。
“這是什麼?”輝拿出來觀察著。
“這個玉牌的紋理很奇怪,不像我朝之物。”
“那是?”
日指了指玉牌的邊角,“你看,這玉牌的圖騰似羊非羊,似虎非虎,還有兩個棱角。倒像是西域的東西。”
“看來主上說的沒錯,新明侯果真有西域有關係。”
日抿唇不語。
輝將東西收好準備放在袖中,日拉住了她。
“不可。”
“怎麼?”
“此玉牌並非一般玉牌,隻怕是某種組織的手牌或者信物。若有丟失,必打草驚蛇。”
說完,日看了看周邊,將燭台拿來,悄悄點燃。融化了後,將玉佩的紋路刻在蠟燭之上。做完這些事後,又悄悄的將東西放了回去,兩人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