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腳下稍稍施力,孫管事當即哀嚎一聲,他那雙平日裏精明無比的三角眼,此刻正無力的翻著,戴在頭上的假發也滿是灰土的歪在一邊,看上去要怎麼狼狽就怎麼狼狽。
無論是孫管事的汙言穢語,還是這三番兩次的刁難,都讓夜羽對他起了濃重的殺意,夜羽本不是濫殺之人,但也絕非心慈手軟之輩,若不是殘害同門是天逸宗內的大忌,夜羽恐怕早就已經痛下殺手。
“踩死這個禿驢!”想到這孫管事對自己抱有的齷齪思想,洛璃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狠狠的踩了下去,位置絲毫不差的正中要害!
這一腳洛璃的氣力可不小,隨著一聲高入雲霄的慘叫,一切聲響夏然而止,孫管事痛暈過去了,身為男人夜羽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洛璃……下腳太狠了。
一旁的雲菲菲聽著孫管事慘烈的叫聲,看了看到地上東倒西歪的幾人,感受著夜羽身上的殺氣,輕輕的走上前來,抓住夜羽的手搖了搖,“夜羽,不值得。”
夜羽皺了皺眉,為了一個跳梁小醜而毀掉自己在天逸宗的前途確實不值,隨即夜羽收起了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意,一雙略帶血紅的雙眸也逐漸恢複冷漠。
這時,洪執事沿著台階匆匆走了過來,黑著臉,望著倒了一地的人,朝著夜羽嚴厲的喝問道,“怎麼回事?”
其實早在洪執事今日例行巡視的時候,便發現了這孫管事鬼鬼祟祟的帶著幾名弟子向著思過崖而來,聯想到前幾日在廚房的事情,洪執事心知有異,便悄悄的跟了過來,隻是不巧,剛剛在路上的時候,洪執事因為遇到玄山而耽擱了一會兒,所以才來晚了。
看著地上麵色蒼白,滿頭冷汗的孫管事和散落在平台四處昏迷不醒的八名弟子,洪執事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原本他是怕孫管事帶著的幾個外門精英弟子會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可是沒想到卻見到了這樣的場麵。
思索了一會兒,洪執事冷冷的對著夜羽說道,“就算是他們有錯在先,但你下手畢竟是有些重了,而且這些人的身份都高於你,所以我還是得罰你,你們兩個的麵壁增加十天!”
夜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剛好他挺喜歡這裏的。
看到夜羽無所謂的樣子,洪執事的氣不打一處來,剛想教訓一下夜羽,但他的目光順勢一掃發現了倒在平台上的常川。
眼見那常川麵如菜色人事不知,嚇得洪執事連忙上前查看,這常川可是內門長老的嫡孫!
洪執事快步走到常川的近前,連忙俯下身子探去,見常川隻是昏了過去,洪執事不禁暗自鬆了一口氣,還好事情沒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做的?”洪執事若有所思的回過頭看向夜羽,心中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但這種不羈的個性,天逸宗是容不得的。
“是。”夜羽點頭答應道。
洪執事的的目光掃過一旁的雲菲菲,當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近日裏宗內盛傳這常川在瘋狂的追求一個新晉弟子,想來就是這個女娃了,隻是,這個女娃怎麼和夜羽扯到了一起。
來不及多想,洪執事一把將常川抱起,走到依然疼痛難忍的孫管事的身邊說道,“你也該有你管事的樣子了,別一天到晚的和小輩過不去,若是再給我撞見,別怪我什麼情麵都不顧,還有,這八個人留在這兒麵壁五天!”
洪執事說完再次瞪了孫管事一眼,抱著常川離開了,而夜羽三人也不再搭理還在地上一臉恐懼的孫管事,轉身走回了屋內將門關好。
夜羽和洛璃熟門熟路的在床邊坐了下來,雲菲菲則是站在一旁不知怎麼辦才好,這屋子裏除了床就沒有別的地方可坐了,她總不能……
“菲菲!過來坐啊!你不會是想去隔壁跟那八個家夥在一起吧?”洛璃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對著雲菲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