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二先生說完後,又從隨身的腰包中掏出一瓶藥劑。藥劑呈現混濁的綠色,裏麵漂著一些說不清的雜質,看起來有點惡心。
風二先生道:“這瓶藥劑被稱為神聖藥劑,能夠在你重傷瀕臨死亡的時候激發你的潛能,補充你的生命力,三分鍾之內就能治愈你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傷勢。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瓶藥劑能在關鍵時刻救你的命。”
麵對這種事情根本沒法解釋,因為沒有人能夠證明我的清白。我隻好將當日飛船被蟲族襲擊墜毀,查理指揮官又受到兩隻精英蜘蛛襲擊而死亡,眾人作鳥獸散的事情詳細複述了一遍。
龍科德曼將軍在幾個細節處問了我幾個問題,然後道:“你的話頗為可信,但是沒有人能夠幫你做證。念在你是我守護者聯盟的種子,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以後你的戰利品百分之三十要交給血色要塞,作為對你的懲罰,你願意接受嗎?”
百分之三十,就等於是要交百分之三十的所得稅,價值一百星幣的戰利品就得交給血色要塞三十星幣。這是很高昂的代價,但是對眼下的情況來說,還算是一個好消息。
我點頭道:“我願意接受。”
龍科德曼將軍一雙懾人的目光望向邊山和墨菲特兩人,淡淡地道:“這個判罰,你們滿意嗎?”
邊山與墨菲特對望了一眼,兩人神色變化了幾下,邊山道:“龍科德曼將軍處罰公正,我們都很滿意。”
“好。”龍科德曼將軍道,“欠格迪斯的人情,我還清了,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我心中一震,難以置信地望向邊山。我沒想到原來邊山的靠山是格迪斯,難怪他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冒充候選者一路追殺我到沙丘之星。龍科德曼將軍顯然和格迪斯是認識的,甚至可能還欠格迪斯人情,所以邊山才敢明目張膽地誣陷我。好在龍科德曼將軍還算公正廉明,隻是對我進行了金錢處罰,並沒有如兩人的願,借此機會殺我。
我本來還想把邊山和墨菲特偷襲暗殺我的事情說出來,但是現在卻不打算說了。就算說出來,龍科德曼將軍恐怕看在格迪斯的麵子上也不會處理的。
作出了判決,龍科德曼將軍也不願我們繼續留在能量光塔中,讓站在一旁的幾個血色要塞的衛士將我們送了出去。
從能量光塔中走出,邊山向我陰陰一笑道:“你逃得了這次,還逃得了下次?我看你逃得了幾次?實話告訴你,格迪斯大人是不會允許你活著回去的。格迪斯大人的勢力比你想象中還要強大,就算是龍科德曼將軍也得給格迪斯大人幾分麵子,所以你死定了。”
我反駁道:“區區鬼蜮伎倆就想殺我,誰都不是傻子。龍科德曼將軍沒有如你們所願殺了我,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
邊山冷笑道:“蠢貨就是蠢貨。百分之三十的戰利品要上交,你剩下的還夠你兌換足夠的材料煉製守護碑嗎?隻要你不能成為守護者,你在絕望戰場遲早是死路一條。”
話不投機半句多,邊山、墨菲特兩人也不敢破壞血色要塞的規矩在要塞內向我出手。雙方火藥味十足的一番對話後,還是彼此離開。
我雖然不甘示弱,但是不得不承認邊山說的是實話。煉製守護碑的材料本身都是極為珍稀昂貴的,就是用全部的戰利品去兌換恐怕也是捉襟見肘,何況還要上交百分之三十。
要是經常出去狩獵蟲族,又可能遇到一些強大的蟲子,危險在所難免。隻要同時遇到兩隻精英級蟲子我就是死路一條,連查理指揮官都慘死在兩隻精英蜘蛛的口下,何況是我?
不過邊山他們絕對想不到的是,我還有一張底牌在身,隻要有足夠的源晶石,我就能快速晉級,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
邊山和墨菲特離開沒有多大會兒工夫,有一個九級強者出現在我身邊,淡漠地問道:“你是蘭虎?”
我看著眼前一身筆挺武士服的大漢,來人雖未有什麼動作,卻予我強烈的危險感,身上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殺氣令我如芒刺在背。眼前的這位九級強者是個不能隨便招惹的強悍家夥,一身殺氣不知道經過多少殺戮才聚集起來的。
我點點頭道:“我是蘭虎,請位閣下是哪位?”
那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道:“我是龍科德曼將軍大人的追隨者,你無需知道我的名字,跟我走吧。”
這人一副不將我放在眼中的傲然態度讓我不喜,我皺眉道:“去哪?”
那人道:“將軍大人知道你還沒有住處,特讓我為你帶路。”
我依舊站立不動,道:“你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你是龍科德曼將軍大人的追隨者?”
那人麵上掠過一絲陰影,淡淡地道:“你是在質疑我嗎?你可知道,在血色要塞,龍科德曼將軍大人就是這裏的至高主宰,沒有人敢冒充將軍大人的追隨者,因為這個後果,沒有人承擔得起。”
經曆過邊山和墨菲特的事,我覺得自己應該更加小心一些,雖然血色要塞禁止私自出手,但是誰知道又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在等著我呢?我道:“閣下,我完全相信你的話,龍科德曼將軍的威望在血色要塞無人可比,但是這關係到我的安全,還是請你拿出你的證據。”
那人凝視著我,冷峻的目光中漸漸透出一點奇異的光芒,似乎有無盡的狂風在旋轉。
我似乎瞬間就陷入噩夢,置身於無盡的狂風中,風旋如同利刃般向我切來。麵對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狂風利刃,代表了風係暗能量核心的小獸突然露出憤怒的神色,背部一對劍形鞘翅化作兩道青色風刃迎了上去,滾滾席卷而至的狂風麵對兩道渺小的風刃,卻被風刃輕易地斬開。
我腦海中一震,眼前出現那人驚訝的臉。
我倒吸了口冷氣,我從未試想過九級的力量竟然這麼恐怖,一個眼神就能將我拉入幻境中。幻境中的風旋雖不是真的,但是我若應付不了,同樣會被傷害到,隻不過被傷害到的是我的精神而不是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