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頭垢臉的男人,此刻正站在講台上,半睜半閉的掃視著這一群愕然的大孩子們,不時還給自己補上一口酒。
“我說啊,你們......(打嗝)”那個男人張開滿是酒味的嘴,開始講話,“都是來這裏......上課的嗎?(打嗝打嗝)”
台下一眾學生正想開口應道,不料那貨卻就自顧自的倒在了講台上,不省人事了。
不省人事你妹啊!老娘是來上課的,給老娘清醒過來!憤怒的邱雅隨手抄起一件東西向胡渣男背投去,卻是閨蜜具小雨本人。小雨也是蛋定,一個漂亮的空中劈腿,就穩穩的著陸了,然後借著慣性的衝勢繼續奔跑。
此刻的課室內,隻有兩個人不是清醒的,一個是台上的胡渣男,另一個,就是雷打不動的睡神毛限了。這一老一嫩的,倒是能湊一對了,雖然這沒有多少褒獎的意味。
關鍵時刻,身為班長的小雨主動獻身,一頓利索的小碎步走到了胡渣男的旁邊,扶著自己的膝肘半蹲著,用那不知從哪裏找來的小木棒不住的戳著胡渣男粗獷的臉皮。胡渣男也沒多少反應,撓了撓臉頰,翻過身去繼續呼呼大睡。此情此景,倒與毛限那貨的睡姿,有異曲同工之妙。
“老師老師,不要睡了,快點到碗裏來!”小雨焦急的呼喊道。
“翻滾吧,牛寶寶!”胡渣男回答道。
“......”小雨轉過身來,向著同學們攤了攤手,表示她也無能為力,就啪啪啪的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我們絕不能放棄!”瘦小的古森一拍桌子,人就站了起來,眯成一條縫的小眼溜,拳頭攥的結實,滿是激動的瞅著胡渣男。
眼看就要衝出去的古森,突然被一擺手攔住,來者還扭過頭對他說:“小夥子,我很欣賞你!但這個場麵,不是你能處理得了的,能交給我代勞嗎?”
全場先是一陣沉默,然後爆發出一陣排山倒海的......噓聲。
一直默不作聲(邱雅:睡著了一般都沒聲音吧?話說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的毛限,終於挺身而出,擔當起學業衛道者的角色。
“你還是要上了嗎,我永遠的敵手!”黃長發不顧之前的傷勢,猛的挺直了腰板,此時鬆垮垮的繃帶順著手臂脫落,露出了紅腫的手指頭,和偌大的不肯鬆口的旺財。留意到這個悲壯畫麵的同學,無不為人與狗兩者的堅持和執著動容。
“啊啊,西瓜太君。”毛限走到黃長發身邊,一手撥落了猙獰的旺財,“兄弟我啊,也不能光吃飯不做事的,你也要多保重啊!”
“哼,你少管我!”黃長發咕咚一聲又坐了下去,眼睛隻看著地板,沒再注意其他的東西。而旺財幾個蹦噠又跳上了黃的頭頂,一付怡然自得的表情趴睡起來,嘴邊的鮮血早已結成了塊,極是可怕。
毛限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忽又堅定起來,昂首挺胸的邁向了胡渣男躺睡的講台旁邊。
他要把同學們求知若渴的信念,連同胡渣男老師一起喚醒!(邱雅:你還好意思去叫別人的床,你自個保持清醒就不錯了!)
......
走路的聲音停止了,連並整個課室空間都是一片安靜,誰也不敢大口大口的透氣,所有的視線齊刷刷的集中到胡渣男的身上。
毛限,承載著同學們的期待,站在了胡渣男的麵前。
手抬起,便是一陣氣流混亂,夾雜著銳利的牙簽,疾速的指技,落在胡渣男三尺厚的臉皮上。
噗哧!一縷血柱傾斜而出,胡渣男真正的受傷了!
“呀~~~~~出人命啦!”小雨不可自己的驚呼。
“剛才黃長發同學被狗咬傷的時候你又不叫?”邱雅無語。
“請稱呼它......旺財......”坐得悠遠的黃長發,用虛弱的聲音糾正道,頭上的旺財也發出了汪汪的附和。
“好厲害的防禦,居然沒能觸動他的根基......”(邱雅:你能用牙簽傷到他還想怎樣啊喂!)毛限抽回自己帶血的牙簽,尖端已是磨平了,縮短的部分肉眼可見。
“嘖嘖,沒辦法......”一直吐槽還不滿意的邱雅殺氣騰騰,纖纖玉手虛空盈盈一握,一把標準工業用的大鐵錘就出現了。
她要用刻骨銘心的痛楚喚醒糊塗的老師,雖然,這看起來更像是故意謀殺。在場的人都替胡渣男暗暗捏一把汗。
進入大學一小段時間,邱雅等人都明白了解超大學的不平凡之處,而尚未開學又想了解學校秘密的眾人,唯有到庫藏豐富的圖書館去尋找答案。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學校的學生也分三六九等,不過不是按照普通學校的考評標準,而是學分和個人能力認定相結合的動態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