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仙鶴翩翩飛舞著。畫麵上方最邊上是紅色的。上麵用黑色的毛筆字寫著。福如東海水長流,壽比南山不老鬆。橫批萬壽無疆。他就躲在那個儲物櫃裏,每當來人的時候,就咚咚的敲牆壁。來的人聽到後奇怪的對他爺爺說,你家有耗子啊。他的爺爺若有所思的對著那個儲物櫃說,不用管它。不是耗子。我家養著貓呢。他在儲物櫃裏學著發出了幾聲貓的叫聲。然後在那個畫的上麵偷偷的遭了一個洞。像一個偷窺者一樣看。還不時的學著幾聲不是很像的貓叫聲。夏天依然很熱。在儲物櫃裏不用呆很久,渾身就變得濕漉漉的了。像一條剛從水中出來的魚一樣。他在裏邊也不怎麼害怕。不用擔心有蜈蚣,土鱉或者壁虎什麼的。有時候,他也會聽到蚊子如同無處不在的魔鬼一樣在他的耳朵邊呻吟。夏天永遠這麼討厭。白天的蒼蠅好多,到了晚上,蚊子又開始蔓延起來。在白天裏他就準備了好多的黏蠅貼,還有紅色的藥劑。不過依然滅絕不了他們。到了晚上呢。她又不得不準備另一種武器。拿出成卷的蚊香開始用火柴瘋狂的燒起來。屋子裏滿是蚊香的味道。
2繞著房間唱了一首天仙配。並模仿著鳥兒和仙女在原地兜圈子。他本想找一個手帕或者長長的絲帶。這樣可以當做仙女的長衫。他表演起來將會變得更加的動情。他軟綿綿的身體非常適合的去表演反串。天色已經完全的暗了下拉。屋子裏沒有燃燈。一群星星在天空上毫無規則的散步著。他走到小鐵門,開了一拳頭那麼大的口朝著院子裏看。蜿蜒的走廊上並沒有人。他感覺天上有一個天使,像一個牧羊人指揮著一群羊一樣操控著那群星星。那些星星正在他轉頭的時候飛速的移動。他不禁感覺自己所處的位置有些輕輕地晃動。這時候他唱歌的衝動如同煙癮一樣徐徐的在他的身體裏燃燒著。不過周圍又沒有人聽他的歌聲。他隻不過是一個廢品導購員。平時推著他的手推三輪車穿梭在整個大街小巷。操了一口很濃的鄉音。脖子上掛著一個喇叭。他總是一副疲倦不堪的樣子。一隻手握著車子的把手。另一隻手按著癟癟的錢袋。小屋外麵長亭子裏貓頭鷹在激烈的吵鬧著。他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把家安到了八角亭的上麵。他學了幾聲狼嚎的叫聲。然後推開門走了出去。他那種作詩的衝動又湧出來了。但是那種作詩的衝動又不是那麼猛烈,因此有些混沌還有模糊。他的案頭上也從來沒有留下過,任何的詩稿。隻不過在一次街頭。有一個裝扮時髦的寡婦嘲笑他的時候。
他一表正經的對她說,她想送她一首讚美的詩。那個寡婦幾乎有些欣喜若狂。“你遮了黑蔓的屍體的下爬滿了雪白的蛆蟲。聽,你的聲音是多麼的動聽啊。在你塞滿鳥毛的嘴巴裏,唱出了幾曲動聽的歌。他給她讀完這兩句詩的時候。寡婦毫不猶豫的給了他巴掌。在第二個巴掌即將落在他的下巴尖的時候,他飛速的閃開了。寡婦氣急敗壞的說,你說的那些話和你心裏的那些東西一樣肮髒。2也沒有惱怒,由於生存上的落魄應經讓他多了一份忍耐。所以,他隻簡單的回了一句:小姐,您了解我。他們的對話幾乎有些像蘇格拉底。2喜歡波德萊爾的詩。但是這並不代表要真正的醜陋。再說他也不歌頌撒旦。什麼天堂地獄也不知道什麼摸樣。他走出房間,心裏的詩正在不斷地醞釀成熟,所以,因為靈感的爆發他的身體有了團團的鮮血在湧動。那種沸騰,如同一個豪邁的畫筆揮灑在一張潔白的紙上。他想一股腦的全都噴灑出來。就像在噴完水後一副完整的潑墨圖。他一邊走詩歌一邊隨著他進入一種冥想的境地:我踏入那個暗黃色的鬆木板橋,雕刻著蘆葦的欄杆是我生命的稻草,月光為我鋪起一條銀白色的路,河沿上的青蛙請你不要懼怕,我那雙奔切的腳步驚擾了你,膽怯的你跳入盛著月光的湖水,猶如一個少女在晶瑩的湖水裏沐浴,圓圓的荷葉成為你的避難所,我夢裏的女神請你不要擔憂,黑夜已經是你的守護神,盡情的高歌吧,在這個無限的黑夜裏,讓我走進你深藍色的瞳孔,讓詩歌成為一種盡情暢飲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