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市區殘破的樓頂,寶威李凍得瑟瑟發抖,麵對樓邊的繩索,卻遲遲不敢下手。
“你知道嗎?富人區的那個寶威李是你的十倍,哦不,二十倍。”傑西卡十分生氣,率先拉著繩子下了樓了。
聽到富人區大三個字,寶威李氣不打一處來,沒有我哪有他的瀟灑生活?麵對繩索,樓頂上的寶威李無可奈何,雙手用力拉緊繩子,坐在天台的護欄上,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地下的傑西卡,然後眼睛一閉,將身體重量付諸於雙手上的繩索,總的來說感覺還可以,隻要不往下看就沒事,然後寶威李學著傑西卡的動作,一點點鬆開繩索,用腳去支撐牆麵,竟然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刺激感。
“傑……傑西卡,我們要去哪裏?”寶威李身上單薄的衣裳已經有些捉襟見肘,傑西卡見了他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
“未來先生,你不害怕死亡卻害怕寒冷,我認為你需要先熟悉一下這個世界。”傑西卡不削回頭說了一句話,難道說八年沒見的結果就是彼此都變得陌生了嗎?
此時的傑西卡對於寶威是有一點抵觸情緒的,八年裏傑西卡作為一名士兵,內心中一隻在用那個反恐部隊的寶威李來替代自己的空虛,忽然來了這麼一位邋遢的原版,自然與心中那些美好的期許形成了對比。
寶威李心中也是很奇怪,傑西卡不是中了彩票為什麼還要再窮人去居住呢?世界又發生了什麼?帶著諸多的疑問,寶威李跟在傑西卡的後麵繼續打量著身邊的一切。
整個倫敦城已經沒有特別完整的住宅,這是在二戰中日本使用過的使用的無差別攻擊,在老百姓眼中他是心理的震懾,實際上,是為了打擊敵人的經濟實力。經濟實力、資源會直接決定戰爭的成敗,特別是蘇聯這種隻需要土地,不需要城市的陸軍強國。
幾處的爆炸聲頻頻傳來,那是一種遠距離火箭彈,落地後發出巨大的聲響,也激起了滾滾的濃煙。
一處教堂的廢墟上,一群士兵正在清理著現場,他們大多麵無表情,從石板下拉出一句句像木偶一樣的屍體,可是另外的一群士兵竟是將屍體身上可用的物資搜光,教堂的十字架旁落著一群黑鳥,仿佛正在等待吞噬地上的屍體。
那些廢墟的樣子有些奇怪,因為與一般的炸彈不同,被炸的地點都有著十分小的碎屑。
遠處客機的爆炸聲與樓房的倒塌聲再次傳來,在那裏濃濃的黑煙遮住了視線,讓人不覺得有些好奇。
“傑西卡,為什麼飛機會……”寶威李拉緊了衣服上拉鎖,顫抖的聲音終於忍不住開口。
傑西卡看了寶威李一眼,一開始有些生氣,但又壓抑了自己的情緒。“可能蘇聯將歐洲最後幾顆定位衛星打下來了,現在的新型飛機都是自動駕駛的,離不開衛星定位了,而現在的部隊就隻能靠雙眼來戰鬥。”
“喂!傑西卡,能不能請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寶威李的問題讓傑西卡挺住了腳步,“住口!”傑西卡的手中拿出一把手槍,她在仔細的聆聽前方的情況。
悄悄的往前走了不遠,一條流浪狗在廢墟中拚命的嗅著,同時用他的兩隻腳不斷挖掘,那條狗渾身的毛發已經是一縷一縷的,肚子往下全都是泥濘,渾身骨瘦如柴。
不一會,它用嘴咬住了一條人類的胳膊,盡情的開始享受美味,看到我們經過發出了嗓音中的怒吼。
“該死的流浪狗!”寶威李有些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