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的,沒事別在縣衙前麵站著!”
一名衙役腰間挎著大刀,極度凶惡的對著書生怒喝,這讓他書生模樣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猙獰。
這書生自然是沈淇,他突然揮動手中的毛筆,在另一隻手中的白紙上筆走龍蛇,一個狂草的黑色大字出現在了上麵。
嗯?
兩名衙役還未搞清楚這個窮書生是幹什麼的,但當看清楚這字跡之後,他們的臉色震怒起來,原來沈淇寫下的正是一個大大的“滾”字!
“找死!”
沒想到他竟然敢這樣辱罵自己,兩名衙役蒼朗朗一聲拔出腰間的大刀,毫不留情的砍向沈淇。
然而就是此刻,沈淇緊繃的臉龐上露出一絲輕蔑,他抬眼直視,寫在白紙上的狂草字跡間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精芒,竟高達兩丈。
筆力二段!
兩名衙役雖然是大老粗,但在縣衙之中呆久了,對筆力的等級有些了解,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看似毫不起眼的少年已經練出了筆力。
“啊!”
緊跟著便聽到他們的慘叫傳來,字跡間迸發的筆力精芒隨沈淇的意念,陡然化作一團撲出的強猛能量,硬生生將兩個魁梧大漢震飛出去。
“轟!”
旋即又是一聲巨響,從字跡間衝擊出去的筆力精芒裹挾著兩名大漢撞擊在了高大的縣衙門口,朱紅的大門頃刻間分崩離析,連兩邊的牆壁都被震塌了。
沈淇沒想過殺他們,因此兩名衙役倒在破碎的朱門碎屑間抱頭慘叫,也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
“什麼人,敢擅闖縣衙?”
其他的衙役聽到動靜後,從各個地方跑來,十幾人擋在了沈淇的前麵。這裏麵還有張元的跟屁蟲劉二。
“叫你們的張元少爺出來!”
沈淇與他們對恃,毫不忌憚,出口便直呼張元的名字。
這個關頭的張元在屋內將自己脫得隻剩下一條褲子,色眯眯的撲向滿臉淚水,拚命反抗的鄒曼珊。不過在猛然之間,劉二氣喘呼呼的一掌推開門房,裏麵正想著親下去的張元被嚇了一跳。
“劉二,你幹什麼,壞本少爺好事!”
張元光著膀子看向後麵的劉二,目露凶光。
“少爺,大事不好了,不知為什麼,被我們毒死的沈淇活了過來,還衝進了縣衙,直呼要找你!”
劉二可管不了那麼多,衝過來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這可讓張元惱怒起來,他一把將劉二的衣領揪住,口中惡狠狠道:
“廢物,不是他活了過來,是你們根本就沒有將他毒死!”
張元如此不滿之時,衣衫破爛,滿臉淚水的鄒曼珊聽到是沈淇來了,不顧一切的衝向門口大喊一聲:
“淇哥哥,我在這裏!”
這話剛出口,鄒曼珊就被張元用手封住了嘴巴,好在聲音傳了出去。
珊妹!
院子裏被十幾名衙役擋住的沈淇心頭一顫,高興之餘再一次露出了猙獰之色。
“嘭!”
緊接著可見他手中的那疊白紙劇烈抖動起來,最上麵寫著“滾”字的白紙於晃動之中衝天而起,轉而從字跡間噴出了一團旺盛的火光。
這也是筆力所化,火光朝著十幾名衙役撲去,一瞬間將他們擊倒在地,迸濺的火花裏看到他們的衣衫都被點燃了,而那張噴盡火光的白紙在虛空之中化為了灰燼,上麵的字跡耗光了筆力。
以一字擋數十人,這便是筆力二段的威力之一。
沈淇留意了一眼化為灰燼的白紙後,從十幾名忙著脫掉被點燃的衣服的衙役身上跳過,循著鄒曼珊傳出聲音的位置趕去。
“珊妹!”
不多時,從縣衙的後堂裏,沈淇看到被劉二綁住手腳的鄒曼珊,她哭得梨花帶雨,沒想到還能活著見到沈淇。
“放了她!”
沈淇見到在鄒曼珊的旁邊,正是露出懼意的張元,他聽到了沈淇使用筆力的動靜。
不過眼下是在縣衙,他料定沈淇不敢亂來,便色厲內荏道:
“你別胡來,否則讓我爹砍了你!”
麵對張元的如此威脅,沒有得到回複的沈淇勃然大怒,他揮動手中的毛筆,流利的墨跡又在白紙間快速出現,一股強大的壓迫感從白紙上噴發了出來。
“住手,這位小友千萬不要魯莽!”
眼看著沈淇就要用筆力殺死張元這混蛋,從另一個方向跑過來一個中年人,他是縣衙的師爺王懷瑞,是張堯文私人掏錢聘請的,這也是清朝的規矩。
王懷瑞練出了筆力一段,為人比較正派,對鄒曼珊與沈淇之間的事情有所耳聞,因此頗為同情沈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