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沼澤地(1 / 2)

眾人七手八腳又將楊老爺子楊信的棺材挖了出來,棺材抬出了墳地立刻就成了腐朽的木頭渣子,碎了一地,風水先生又是念咒又是做法最後在楊信的身上隔空畫了一道符咒,才保住了屍身不爛。楊家人見了忙對風水先生磕頭謝恩,忙問老爺子如今應該葬在哪兒才是最好。

在風水先生的指引下,眾人抬著楊信的棺材來到了黃河口,讓楊家子孫齊聲大喊三聲‘冤枉,楊信死無葬身之地’。一陣苦思冥想的糾結後還是喊出了聲,第三聲剛一落地,就見黃河口的水流向兩邊分開,露出了黃河底,風水先生便讓楊家人將楊信的棺材扔進去,等到棺材一落地黃河口的水流又重新合了起來,風水先生見了捋著胡子笑了,忽然合上了黃河水裏飄出了一具棺材,定睛一看就是剛剛扔下去的那口棺材,風水先生當時就吐了一口鮮血,人事不省,從船上就翻下了黃河裏,屍體一瞬間就被河水吞沒了。

我正講在興頭上,就被從林子裏鑽回來的幹辣椒給打斷了:“班長,我們回來了,今天晚上可以吃一頓大餐了。”說完拎著手裏的渾身長滿刺的豪豬,對著我們低聲笑道。

我朝他們揮了揮手低聲說道:“來,先坐下,小結巴和爾岬你們倆先去炊事班看看,大東北和幹辣椒去把這東西剝皮洗幹淨了,等會兒好下鍋。”

小結巴好像還沉浸在故事裏意猶未盡,有點兒著急的說:“班班班班長,你你你的故故故事還沒有講講完呢,咱咱。。。。。”

我擺了擺手衝他笑了笑又說:“咱先把故故故故事將完,對對對對吧?”

小結巴見我說對了他的心思使勁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我又對其他人說:“等會兒你們要是做好了,少拿一個碗,少分一份,小結巴要聽故事瞧不上我們這東西。”

小結巴抬頭看了看周圍的幾個人,他們一個個滿臉壞笑的看著小結巴,腦袋就像點頭機衝著我猛點幾下,大東北和幹辣椒早就去準備把這東西剝皮洗淨了,也沒等我說話,小林拉著爾岬悄悄的就去了炊事班,小結巴有些著急了,半天也說不出幾個字來,眼淚都快憋出來了,我和小李兩個人看著他這樣強忍著笑都快憋出內傷了。

小李點了兩根煙遞給我們說:“班長先抽根煙吧,要不等會從我的碗裏分一點兒給他?”小結巴聽了感動得都快哭出來了,幸幸苦苦守了大半夜,能留一點兒湯和也是好的啊。

我吧嗒了一口煙,他們也都回來了,揮手讓他們都坐下說:“哥幾個,平時我對你們怎麼樣?”

一個個想也沒想都點頭應好,我又接著問:“過幾天你們就要下連隊了,下連隊以前有個新兵考核決定你們下到哪個連隊,到時候誰要給老子丟人進不了偵察連,出去就別說是我帶出來的。”

說著話我就讓他們都去炊事班把這隻豪豬給燒了,看著小結巴哀怨的眼神,我也讓他跟著一同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值班守夜,嘴裏叼著煙卷兒躺在地上看著星空有些感慨,已經很久沒有這麼靜靜的看過天上的星星了,這段時間一直拿著那本《古篆》在讀,滿腦子都是裏麵的一些密文內容,年後回了部隊就一直沒有見過胖子,這家夥現在怎麼樣了,這鬼軍區就這麼點兒大三個月都沒碰到麵,看來咱們倆真是沒緣分啊,也不知道他在山裏找到的那個蛋在書裏有沒有記載。

腦子裏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著,小結巴端著兩隻碗偷偷摸摸的走了過來:“班長,班長,肉來啦,還有一碗湯。”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我下了一跳,接過肉和湯我有些奇怪的問小結巴怎麼這時候不結巴了。小結巴說他打小就這樣,隻要手裏拿著吃的東西,說什麼都利索了。那幾個貨是打算讓他來我這兒被我笑話的,卻因為這麼一個怪毛病沒能如了他們的願。

這年頭當兵的夜班站崗不像現在,那時候一晚上就兩個班次,上半夜和下半夜。眼看著夜班也快結束了,馬上就該換崗了,就讓原本值夜班的大東北和爾岬過來等著交接班,剩下的人都回去休息。

新兵連三個月的考核很快就結束了,和我想的結果有些不太一樣,小李、小林和幹辣椒三個人居然進了炊事班,簡直是丟盡了我的老臉,另外三個都超常發揮,整個新兵連考核前十的成績進了偵察連。

我們這隻偵察連在抗日戰爭期間是全軍出了名的偵察部隊,曾經深入敵後竊取情報迂回上千公裏返回駐地,全連上下毫發無傷的將情報帶回,在日軍的眼裏我們是‘幽靈部隊’。連人影都沒看到,情報就已經失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