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回到我們在江邊租的小平房裏,酒喝多了,暈暈乎乎的到頭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我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和胖子兩人跑到江邊吹著江風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路無話,腦子裏想了很多,盜墓這行當對我來說不陌生,也談不上有多熟悉,有著本書在,我自信有這個能力找到裏麵記載的大型古墓,錢對我來說是個很矛盾的東西,有沒有對我來說不那麼重要,但是現在我又太需要錢了。
家裏已經沒有人了,不存在家庭負擔,一個人也無牽無掛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對胖子來說,自己當初在戰場上能活下來的理由是因為有無數的戰友衝在了前麵,替他當了子彈,他覺得應該為那些犧牲的戰友做些什麼,至少替他們盡一盡孝心,替他們養活一家老小,就靠政府那點撫恤金他們早就得餓死,而我缺錢的理由是因為鄒彥昌,他的大兒子去年娶了個媳婦把家裏的積蓄都花的差不多了,前些年小兒子考上了大學,之後又被美國一所大學錄取了,學習成績非常好,高昂的學費卻讓他們無法承受。
戰場上所有人都有理由活下來,好像就我沒有,可是老天爺卻給了我這個機會,我想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來報恩吧,畢竟鄒彥昌當初冒著多大的風險才把我帶出來,如果沒有他,我恐怕早就橫死街頭了。
胖子見我半天沒說話,伸著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嘿...嘿...你怎麼了?想什麼呢?是不是還在想昨天那隻毒眼龍說的話?是不是心動了?說實話,我也有點兒心動,無本買賣一本萬利,怎麼著啊?等你一句話的事。”
我看了眼胖子脖子上掛的黑色掛件,指著它說:“胖子,你別是被那孫子送你這麼個東西給收買了吧,我告訴你,這家夥沒安好心,他嘴上說不認識這東西,心裏可明白著呢。這東西是戰國時期鬼穀子傳給他四個弟子的護身符,也是鬼穀子真傳的象征,這玩意兒是天外玄鐵所鑄,也就是我們現在說的隕石,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我們這兩個萍水相逢的人,要說沒有什麼目的你信嗎?”
胖子卻不以為然:“既然這東西這麼貴重,咱們把它賣了得了,換點兒錢花花,管他娘的什麼目的呢。”
我一想覺得有道理,隨即又感覺不對搖了搖頭:“這事兒恐怕行不通,你要能想到賣了這東西換錢,他難道就想不到嗎?”
胖子急了:“****,早知道丫不是好東西,一會我就去故衣街,給丫弄成獨眼龍。”
說歸說,不過我們倆一合計,還是覺得就這麼給他鬧翻了也不好,還是覺得應該物盡其用,互相利用一下,我和胖子兩人都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做事也沒那麼多的顧及,覺得盜墓這事兒也不是行不通,損陰德這事且不說存不存在,對於我這種不敬鬼神的人來說,即便有我也不怵。
再說了,古時候那些帝王將相又有幾個好東西,活著的時候專幹些有損陰德的事,要不然怎麼到最後江山都給敗到人家手裏去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活著的時候盡感謝喪盡天良、搜刮民脂民膏的缺德事遭了報應。像我們深受***思想影響的一代人,更是奉信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那些古董名器長埋地下千百年,有些早就爛的不成樣子了,既然有能力卻不去把他拿出來算是怎麼回事?
對於我來說,我雖然不屬於傳統倒鬥四大門派任何一個。
但我也多少我祖父說過,摸金、發丘、搬山、卸嶺四門原本都屬同門,隻不過互相之間配合,發丘將軍統帥四門之首,負責四門協作,摸金校尉擅長找墓,身懷尋龍訣懂得分金定穴的秘法,搬山道人負責破壞墓地機關暗器,卸嶺力士眾力發掘,毀屍平丘,搜刮寶貨,毫厘不剩。
四門中每一門都是一個環節,卸嶺力士是最沒有技術含量的,摸金校尉懂得天星風水,尋龍分金的秘術,也是技術含量最高的一門,發丘將軍雖然作為四門統帥,也正是因為懂得太多,門門技術都略知一二,門門技術都無法精通。
曹操死後每一門都身懷絕技,都自成一派各自為政,同行之間並無師徒之分。摸金校尉、發丘將軍因為懂得尋墓定穴的本事,多以個人行動為主。搬山道人精通機關暗器,卻無法尋墓定穴,多是碰運氣,到了民國這門的人丁更是稀少,很多人一輩子都碰不到大墓。卸嶺力士以人多為主,常以開墾荒地為遮掩進行大規模的破壞性發掘,卸嶺群賊倒鬥發塚的秘聞。倘若說將出來,那些驚心動魄,詭異外分的行蹤,實不遜色摸金的事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