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就擺了一張大床,橫著睡我們三個綽綽有餘,房裏還有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東西雖然破舊卻打掃得格外的幹淨,桌子上一塵不染,床上的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
??胖子一時好奇,伸手就打開了擺在牆角的衣櫃,破舊的衣櫃門伴隨著咯吱聲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一堆疊好的衣服,雖然顏色有些老舊褪色,卻都洗得幹幹淨淨。
??毒眼龍說:“二位爺,咱能別到處瞧了嗎?趕了一天的路,敢情二位都不累嗎?”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頓時一股倦意襲來,我們隻得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倒頭就睡著了。
正做著美夢,一陣劇烈的搖晃把我從睡夢中拉了回來,睜眼就看到胖子正睜著眼睛看著我,正要開口說話,他捂著我的嘴示意我不要言語,又指了指門外,不明所以的我起了床,跟著他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口。
他說剛剛起床上廁所的時候發現這裏不對勁,後院的竹竿上晾著一些女人的衣服,和小孩兒的尿布。
我說他大驚小怪,肯定是這老頭的媳婦的衣服,孫子的尿布。胖子則不以為然:“你見過小孩兒半夜不哭的嗎?這也太不正常了。”
我一想也對,可還是不太當回事,胖子又說:“你就沒覺得這老頭很古怪嗎?哪有人大半夜的到自己家借宿,居然不說半句話,直接就帶著人進了屋,還讓人家不要亂跑。”
先前進來的時候,屋內燈光昏暗,加上倦意使然,根本也來不及多想,現在經胖子這麼一說,頓時覺得不對勁,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將倦意一掃而光,頓時渾身一震。
兩個人一前一後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門,由於對情況不甚明了,也不敢打手電筒,隻能逐漸的去適應黑暗,好不容易摸到了右邊的房門口,我們附耳貼在門上仔細的聽著裏麵的動靜。
“輕點兒,對麵房裏還有倆人,吵醒了他們又得多生麻煩。”房門內傳出一個女人的低聲,緊接著一個男人回答說:“哼...怕什麼,我們手裏有家夥,那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要是敢壞了我們的好事,老子一槍一個突突了他們,要不是癟子膽小,非要放他們進來,哪至於這麼麻煩,這老東西嘴硬得很,一時半會估計是很難開口了。”
說完就裏麵就傳來一個男人歇斯底裏的嘶喊聲,隻不過聲音比較低沉,應該是被堵住了嘴,而那幾個人應該是在逼問著什麼。看樣子我們是誤闖了人家的買賣,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對他們造成威脅,他們也不清楚我們的底細,不敢輕易出手罷了。
我對胖子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回去,等會兒再說。胖子點點頭,轉身就回了房間。
胖子低聲說:“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那老頭就是個假扮的。”
我皺著眉頭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便叫醒了還在熟睡的毒眼龍,說明了情況:“我最擔心的不是那老頭,那幾個人既然是在找什麼東西,一時半會兒他們還不會傷他的性命,隻是這麼久了,沒見小孩兒的哭聲,那小孩兒會不會已經遭了毒手?”
毒眼龍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對我說:“鄒爺,咱們本不應該管閑事兒,可老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我們是借宿在主人家裏,理應出手相救。但現在不是時候,一來天黑,晚上他們估摸著也會有所防備;二來咱們沒有什麼趁手的家夥,要是他們手裏有火器,那咱們可就吃虧了。最好等到明早天亮,他們一夜沒睡,警惕性也不如晚上,咱們暫且好好休息。至於您說的小孩兒,我估摸著他們不會殺了他,如果真有小孩兒在這,他們應該留在手裏作為逼老頭開開口的王牌。”
胖子說:“不愧是泗爺,咱們就說了這麼點兒,您就能分析出這麼多的道道,不過您說到底還不是不讓我們去救人。”
毒眼龍說:“不是不讓您去,而是要瞅準了時機在動手,您二位都是上過戰場的,這道理比我明白,時機不對,咱們隻會吃虧。興許連自個兒都要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