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量著對策,我們雖已跑上來了兩圈,可距離地麵卻隻有不到五米,亭中的棺材此時已經看不到了,但隱約的能聽到裏麵不斷的發出聲響,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呼之欲出。
由於表麵都是腐爛的木板覆蓋,走上去一個不小心就會踏空,為了安全起見,我把步槍倒拿在手裏,一邊把棧道上腐爛的木板敲掉,一邊找準石樁,為後麵的人開路。
每一步走得無比的小心,無比的繁瑣,以至於速度也變得異常的緩慢,亭中的響動也就像催命聲一樣,在後麵不斷的催促著我們快點走。
我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冷汗,一個不注意,腳下突然一劃,就騎坐在了石樁上,好在沒有掉下去,回頭看了一眼中心的亭子。
不知什麼時候,亭子上多了一個窟窿,我心中一驚,再豎起耳朵仔細的聽了一下,那陣陣的響動也消失不見了。急忙打著手電四處張望,連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找些什麼,隻是希望別走什麼才好。
我身後的胖子見我差點兒摔下去,又坐在石樁上不停的張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大喊道:“老鄒,你咋了?中邪了?”
我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扶著牆壁在石樁上站起了身,又準備在前麵開路。眼看著走到了最後一圈,距離洞口也不過二十米的距離,腳下空空如也,一眼能望到底。
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一甩胳膊,又拍了上來,我頭也不回的罵道:“小胖,你找死別拉著我行嗎?這麼高,走這麼近,你也不怕摔死。”
胖子在後麵奇道:“你說什麼呢,老鄒,誰擠你了,我這兒還離你兩個樁子遠呢。哎…老鄒…你後麵…後麵那是啥。”
後麵?“我後麵不就是你…”嗎字沒有說出口,我就覺得不對,但不是感覺後麵有什麼東西不對,而是胖子說話的聲音,和我的距離怎麼也不想在我背後說話的聲音。
我不敢回頭,左手扶著牆壁,低下頭往後看了看,半米開外,一雙穿著不屬於這個時代鞋子的雙腳站在石樁上,其中一隻腳上還纏著紅色的繩線,我心中一驚,再不敢多看一眼,急忙抬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嘴巴不敢出氣。
記得我祖父說過,“死者下葬,屍骨不壞,當作屍變,生人近前,莫留生氣,氣染僵屍,必有一亡。”
屍變分作很多種,僵屍隻是其中一種,在古墓中若是活人氣息沾染到了僵屍身上,那必有一死,要麼是是屍毀,要麼是人亡。
我是第一個觸碰到屍體的活人,雖然用捆屍繩捆上了,很顯然現在已經被他掙脫了,此時若是回頭,必死無疑。
我現在終於明白這裏為什麼會有一圈深水了,風水之術,講究依山傍水當是上吉之地,山水無外乎陰陽,水為陰,山為陽,水盛則陰盛,反之則陽盛,古時墳墓的安葬大多數為的就是後世子孫,而山水的變化無常,祖墳的下葬也自然無法保證長盛不衰。
而這裏的深水多半是因為當初的相地之人認為此地陽盛陰衰,所以對此地進行了改造,也不知他是安的什麼心。
我左手扶著牆,身體微微的向內側靠去,右手悄悄的伸到腰間去摸劍,根據書上所說,兵刃沾血乃成煞器,所謂煞器對於屍變是一個類似於摸金校尉手中黑驢蹄子般的神器。
握著青銅劍,手心裏不停的冒汗,原本一氣嗬成的動作此刻和雅虎的緩慢,甚至連顫抖都忘記了。劍尖朝著斜後方猛然一刺,砰的一聲青銅劍撞在牆上冒出了火花。
一劍刺空,我抽劍回身,對著後方一劍劈了下去,什麼也沒夠著。
突然間,胖子大喊一聲:“蹲下。”
我來不及思考,本能的彎下身,“砰砰砰”連續的幾聲槍響,子彈幾乎是擦著我的頭皮而過,槍聲過後,轉身一劍橫掃過去。
站在橫著的石樁上,活動顯得異常的不便,動作也相對緩慢,一劍下去又落了空。
反而是胖子打出去的子彈,槍槍到肉的打到了僵屍身上,它似乎也知道我手中青銅劍的厲害,不斷的躲避。
我正要再尋找它的蹤跡,胖子在後麵催促道:“別找了,趕快跑。”
眼下情況緊急,我也顧不得再收劍去換槍,半蹲著身子,一手扶在牆上,一手拿著劍不斷的在地上亂砍,早已腐朽不堪的爛木板,一碰之下就成了齏粉,腳下的步子也逐漸的加快了。
二十多米的距離,足足用了四五分鍾才看到頭,期間那具僵屍一直沒有再出現,估計是在某個節點等著我們。最後與洞口相隔兩米多的距離,幹脆就跳了過去。
胖子緊跟在我後麵跳了過來,毒眼龍跟在胖子後麵,雙腳抖得厲害,兩米左右的距離,平時閉著眼睛也能跳過來,此時他卻遲遲不敢邁動步子,雙手扶著牆,眼淚都快憋出來了。
胖子在洞口罵道:“毒眼龍,你大爺的,再不跳,老子一槍把你打下去。”
話雖如此,可不能真這麼幹,而且這句恐嚇似乎也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毒眼龍依舊站在石樁上發抖,而且抖得更厲害了。
見此狀況,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對毒眼龍喊道:“泗哥,快跳,那粽子就在你後麵,千萬別回頭,回頭就死定了。”
一聽粽子在身後,毒眼龍頓時一聲驚叫,閉著眼睛就跳了過來,恐嚇雖然起了作用,但閉著眼睛在這樣的環境裏不出錯,除非是早有準備,可惜他是慌亂之下才做的決定。
毒眼龍跳到洞口,雙腳在洞口邊緣擦過,身子站立不穩,直接就滑落了下去。我急忙伸手拉住了他,他原本瘦弱的身子,此時不知為何變得格外的沉重。
我和胖子兩人好不容易穩住了他下墜的勢頭,我嘴裏叼著手電筒,往下一看,那粽子伸著雙手正在下麵朝毒眼龍的雙腳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