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虎符=殘簡?(1 / 3)

從醫院裏出來,我又回了鄒彥昌的住所。到處都被打得破爛的房間裏,我找了一張凳子坐下。

這一切也未免太巧合了,我剛剛碰到那貫疾,他告訴我鄒彥昌已經被他殺了,出了古墓剛回到武漢,我就馬不停蹄的趕到鄒彥昌家裏,結果卻是在我到來的前一天,鄒家被一群入室搶劫的匪徒洗劫,鄒彥昌也因為與之搏鬥,受傷住院了,這個時間未免也找得太巧了。

經曆了這麼多事,我現在都感覺自己有些神經質了,這樣的巧合不得不讓我覺得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而這個人除了那貫疾,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

正在胡思亂想著,胖子帶著毒眼龍來了,見了滿屋狼藉,胖子也驚呆了:“這是麼回事?鄒叔呢?那貫疾真的來了?”

我白了胖子一眼:“那貫疾沒來,來了一夥入室搶劫的盜匪。已經被抓了。”

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他二人撿重要的講述了一遍,他二人聽後同樣覺得此事太過巧合,巧得就像有人故意安排好的一樣。

不過隨即毒眼龍又說:“或許是我們多慮了,也許是我們先入為主的觀念太強,也不能說不是他自己吉人天相呢。”

接下來的幾天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傷經動骨一百天,我暫時不便離開,於是花錢請了些人把家裏打碎的東西重新給布置了一遍。

每天都會去醫院看一看鄒彥昌,這段時間裏我也一直在想,那貫疾既然出手重傷外公,又設計害死了祖父和父親,為什麼偏偏在古墓裏不對我們出手。

他究竟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我手中的殘簡裏究竟還藏著什麼秘密。

胖子和毒眼龍回到武漢以後,從古墓裏帶出來的簡書和玉石枕頭也莫名其妙的不見了,他二人也因為這件事,失落了好久。

這天從醫院裏看過鄒彥昌出來,隨意找了家麵館,吃了一碗熱幹麵,噴香的芝麻醬引得人口水直流,狼吞虎咽的吃過麵,起身就準備離開。

坐在我斜對麵兩個學生模樣的男孩兒正在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著天,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兒說:“鬱悶死了,這幾天我們就要叫論文了,雖然學了三年,我到現在連一件像樣的文物都沒見過,博物館都快逛臭了。”

另一個苦笑著說:“哎…沒辦法,我不也沒寫嗎,原來我爸非要我學考古,說是學好了回去看看家裏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古物,不至於什麼都不懂,當便宜貨給賣了。”

聽到這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在教育局還掛著一個職務,因為各種原因,我選擇了停薪留職,去廣東討生活。教育局跟各所大學都有這關係,利用職務便利去找人應該不是難事。

離開麵館之後我找到了胖子,此時毒眼龍已經在武漢逗留多日了,正準備南下去廣東看看自己的生意,聽了我的想法,也表示可行,畢竟高人處處都有,說不定會有一個人能看懂我手裏的東西。

教育局局長是個肥頭大耳的胖子,叫羅田,油光粉麵的,看那肚子就知道平時吃得就差不到哪兒去。

起初他還以為我是來複職的,態度有些不冷不熱的,在我說明了來自之後,整個人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彎,非常熱情的介紹了一個和武大曆史係關係不錯的職員給我認識,並且讓她帶我去找武大曆史學院的教授左中天。

羅田叫這個職員小李,看她的樣子應該不到二十五歲,相當的俊秀。據羅田說,她大學就是曆史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分配到了教育局,專門負責和各個大學的曆史學院聯係。

一路上小李很熱情的問東問西,尤其看到算命先生打扮的毒眼龍,更是覺得新奇,這都什麼年月了怎麼還有人做這般打扮,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我笑著說:“你可別看他這副打扮,他可是考古界有名的人物。”

“人送外號-毒眼龍。沒聽過吧。”胖子這時候也不忘調侃一下毒眼龍。

小李卻絲毫不買賬:“你可別蒙我了,咱們考古界哪有這麼年輕的大人物,就算是有,我也該知道一些。”

我說:“你可別不信,知道他這毒眼龍的外號怎麼來的嗎?這可不是一隻眼睛的那個獨眼龍,這個毒眼龍是說他的眼睛毒,什麼物件一拿到他的手裏,立馬就能看出年代,出處,這可不是吹的。”

毒眼龍始終一副處變不驚的樣子,也不言語,小李聽了我的話,不由得又多看了他幾眼,將信將疑的撇了撇嘴。

今天星期三,小李帶著我們在武大的校園裏轉了一圈,總算是找到了左中天,他此時正在上課。我看了看時間,等他下課,估摸著也得到飯點了,好在小李說他下午一般是不上課的。

我們在教學樓下的一個小賣鋪裏一直等到了他下課,所有的學生都走光了,左中天在後麵不緊不慢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或許是職業習慣,造就了他幹什麼都是這樣細致。

好不容易等到他走出教室,小李快步迎上去,左中天見了她,一本正經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小李,怎麼今天有空到我這裏來?是不是你教育局又有什麼差事…”

話沒說完,左中天見我們三人跟在小李的身後,原本掛在臉上的那一絲微笑轉瞬之間就消失了,我和毒眼龍,、胖子三人見了都大為不解,不知道哪兒得罪他了。

小李見狀,急忙出言解釋:“哦,差點忘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師,左中天教授,這位是…”

“您好,左教授,我叫鄒易。”小李衝我眨了眨眼睛,我急忙接過話茬,伸出右手去和他握手,誰知這個左教授卻隻是看了我一眼,低著頭自顧自的整理手中的教材。

小李似乎對這種尷尬的氣氛早有預料,哈哈一笑:“老師,這位鄒先生也是我們教育局的,隻不過這裏麵響應國家號召,停薪留職,下海經商去了。這次我也是受了我們局長的委托專程帶他來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