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笙歌的嘴巴長的大大的,難怪自己與那醜陋的君上一點不符合。等等,他好像忽視了什麼?夜安國不是早就滅亡了?
那老頭似乎猜出了他心中所想:“二十多年前,夜安國雖然比不上北梁和東夏,但是因為國中富足,倒也能夠坐穩江山,隻不過一場浩劫讓天下大亂,若不是你母親,整個天下都被狐族占領。”
我母親?夏玖玖?笙歌疑惑的看向站在原地的莫子俞,此時莫子俞也迷迷瞪瞪的看著自己,笙歌心中一動問道:“那為什麼他會變成野人?跟夜安國有關係嗎?”
那老頭搖搖頭:“當年我親眼看著你母親和東夏王將狐族屠殺殆盡,本來我勸你母親少造殺孽,可是你母親說狐族背離天道妄圖禍害天下,因而事情沒過多久,你母親熬不過天劫的反噬,就離開了東夏王庭。至於莫子俞,自從二十年那場浩劫之中就消失了,如今出現在這裏,中了這麼重的毒,也一定和狐族有關。”
狐族?
笙歌皺了皺眉頭,怎麼又和聊齋扯到一起了?
老頭見他沉思,自顧自的說道:“你是煞星轉世,身帶煞氣,若是能吸收天地煞氣為自己所用,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你如此天資,勝過你母親許多。”
老頭說著,身形慢慢淡化,消失在靈海裏。
笙歌轉身朝莫子俞走過去,對於莫子俞,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若是讓他恢複了記憶,會不會發生別的事情?笙歌不知道,所以他隻能夠暫時將他留在靈海裏。
笙歌轉身出了靈海。
恢複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慕臨回來了,手裏抱著幹柴,一隻手裏還抓著一隻野兔,見野人不見了,一雙疑惑的眼神看著笙歌:“野人呢?”
笙歌搖搖頭:“剛剛還在這兒,不知道怎麼搞的,我睡了一覺就不見了。”
慕臨不覺有異,自顧自的處理了野兔,而且加上了柴火,不一會兒,那野兔就被他烤的“滋遛滋遛”的冒油,慕臨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紙包,把紙包裏的東西抹在野兔身上。
“等會兒你回去吧,畢竟你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我一個不受寵的太子,你擁護什麼?”笙歌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得自嘲道,原來他竟然不是東夏國太子,那麼東夏王討厭自己也能夠理解了。
慕臨抬眼看去,笙歌一襲破衣破衫,但麵色沉靜如水,似乎早已想好了托詞。
“你是太子,不管受不受寵,慕臨都應該保護你。”慕臨把那野兔遞給他,笙歌倒也不做作,拿在手裏大口大口的嚼著,慕臨看著他,繼續說道:“不過,我的武藝似乎還沒有那個老禿驢厲害。”
笙歌聽他承認,嘴裏的肉沒有下咽,嗆到了,慕臨拿出自己隨身的酒給笙歌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感覺,笙歌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到是也沒拒絕。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身下是柔軟的幹草,絲毫沒有一絲潮氣,身上還蓋著慕臨的狐裘,而他卻不知道去哪了?
笙歌坐起身,自顧自的盤起腿,運氣看看能不能調動身上的煞氣轉化為能為自身所用的靈力。
慕臨來的時候,笙歌還在盤腿運氣,沒敢打擾,留下一封信離開了。
不知過了多久,笙歌醒來的時候感覺周身舒暢了許多,再看看四周,卻是慕臨留下的一封信,撇撇嘴,他最終還是回京了。
笙歌打開信,念起來。
原來慕臨回京是因為暗衛給他傳信說是宮中準備給四皇子大婚。
四皇子?笙月?
笙歌撇撇嘴,那個孩子才十六歲吧,就大婚了?!
也許一切都是胡貴妃的主意。笙歌撇開雜念,把慕臨抓來關在木籠裏的野兔拿出來,笨拙的處理起來,架上火燒烤。也許慕臨以後都不會回來了。
想到這裏笙歌微微有些出神,這麼幾天下來,自己好像已經習慣了慕臨的存在,他一走開自己就患得患失,像個小媳婦。
笙歌自嘲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