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卻看出了這裏麵的虛情假意,笙月一時尷尬得臉都紅了,卻沒有做出任何舉動。笙歌說道:“四弟怎麼了?”笙月結結巴巴地說道:“沒什麼,小弟覺得應該和太子換一換座位。”笙歌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卻是沒有任何溫度:“無妨。”夜墨白見兩個人並沒有因此心生隔閡心裏對笙歌越發器重了,看來讓笙歌去迦葉寺是正確的,除了莫子俞這個意外。

再去看笙月,越發覺得沒有笙歌成熟,還像個孩子,怎麼能堪大任?夜墨白這麼想,下麵的群臣看夜墨白竟然讓笙歌坐在笙月的下手,這麼擺明了要廢太子的節奏,為了以後的官運亨通,看來四皇子的門子要多走動走動。

笙歌看著對麵空著的位置,心裏一陣揪心,那是幕臨的位置,都到這時候了他怎麼還沒有來?

“君上,攝政王還沒有來

……”戚夜若無其事的突然說了一句話,令得整個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夜墨白好笑的看著群臣的反應,這才吩咐金內官:“去攝政王府上看了沒?”金內官這才如夢方醒,這才剛想回話,沒想到幕臨和攝政王妃清芸抬腳進來。笙歌淡淡的看了一眼幕臨,發現他並沒有和清芸並排,反而是清芸臉上掛著淚痕,楚楚可憐。

“喲,幕臨,你家王妃似乎被你弄哭了?”夜墨白揶揄道,“這麼美的美人你竟然如此相對,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幕臨微微一震,飛快的瞟了一眼笙歌,見他坐在笙月的下首,有些意外說道:“微臣也是現在才知道陛下要給太子殿下接風,王妃卻對微臣隱瞞了此事,所以微臣覺得不妥……”

“是這樣?”夜墨白看著楚楚可憐卻大腹便便的清芸,“攝政王妃臨產了就別這樣操勞了,對胎兒不好。”

聽著夜墨白這麼說,戚夜眉頭微微一蹙,嬌嗔道:“陛下不是說天下的女人隻有夜兒才是美人嗎?”尷尬的氣氛被這句充滿酸意的話一衝全沒了,隨著攝政王夫婦的落座,夜墨白的心情好了很多。

重臣看著夜墨白並沒有責罰攝政王,暗自奇怪,奇怪歸奇怪,夜墨白拍拍手,一群身段凹凸有致的舞女魚貫而入,揮著長長的袖子和著絲竹管樂的聲音翩翩起舞。

笙歌哪有心情看這些,他的心全被幕臨攪碎了,再看看幕臨卻一眼也沒有看他,反而和清芸目送秋波。真是氣人!

夜墨白發現笙歌有些心不在焉,自己一個人在哪兒喝悶酒,笑著說到:“太子為何悶悶不樂?”

笙歌正沉思著,被他這一打斷這才說道:“笙歌並非是悶悶不樂,而是陛下準備的晚宴太豐盛了……”

“你是嫌孤奢侈浪費?”夜墨白好笑的看著他,一手攬著戚夜的肩膀,“攝政王為了救你,可是跟朕立下了軍令狀,你難道不去敬酒謝謝他?”

敬酒?笙歌微微一愣,怎麼看夜墨白也不像開玩笑。

看著眼前的酒杯,笙歌拿著酒就要倒。夜墨白笑著說:“這樣顯不出誠意,應該給攝政王上最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