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卻又很癢,輕輕的,如同花瓣落在了身上,軟膩的,指間微攏卻是觸及到了光滑的皮膚,有人……在親我,我的頭沉的厲害,睜得開眼,抬得起胳膊,卻隻覺得無力的很。
“平娘……”是他,是黃廷冠,他的嘴唇舔過我的耳,聲音像水一樣在我耳邊滑過。
第二****醒來的時候,他早已經離開。
金兒又是興奮又是嬌羞得幫我擦洗,像是為我十分高興。
我接過銀兒泡的****露,狠狠喝了一大口,隻是頭還有點暈,還有一下一下的鈍痛。
想要的,都拿去吧,最後剩下的,就讓我安安靜靜地。
黃廷冠頭一回知道,原來自家表弟並不是不聰明的!他不是不做不到,他是不想做!
自打他跪在自己麵前求他,而他借著王謝兩家的親戚關係不好大動幹帛之後,表弟就一反常態,跑到父母親麵前,正正經經求了鋪子門麵來打理,把一家不死不活的米鋪給盤活成糧食種稻店,大大讓眾人刮目相看。
最重要的是,他不再上門了。
黃廷冠開始還擔心他會衝去找謝啼修的麻煩,最後才發現他應該擔心的就是人家,應該是自己。
父親除了有母親之外,隻有一個官家上推不過接下來的妾氏齊氏,無子無女,獨生了他一個兒子,打小就是言傳身教,黃廷冠對於母親的話一直都不敢違逆。
可知道黃家太太李明豔,打小是看著李聆言跟自家孩子一道長大,又因為兒子一向沒有侄兒那般淘氣會撒嬌討歡,她心底裏甚至把李聆言當成是自己的另外一個孩子,什麼好東西都不會忘了他一份。李聆言一不高興,她心裏就不痛快。
可一連數日,都沒見到那個孩子來向自己請安了,黃李氏心裏就開始犯嘀咕了,細細打聽了一下,大約知道是聆言跪下來跟兒子求了什麼,可兒子就是沒答應。
黃李氏也知道沒弄清楚求的是什麼之前不能隨便答應,可到底還是放心不下,就把剛剛嚐了鮮還沒回過味來的黃廷冠召回家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謝啼修痛心要挖井,到底被太太給攔住了,心肝肉好一陣哄,備下重賞讓人各憑本事去撈,暗道這拖過一日是一日,總會想到辦法怎麼瞞天過海了去。
可這井口下,強壯有力氣的不好行動,瘦弱點的,入得井下幾米就被吊著難受直說不行了。便有人偷偷將賞金報低了一大半想尋外麵的人來弄。子五子六便混了進來,辛苦了大半天,屍骨倒有一架,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了,森森的骨,把眾人嚇了好大一跳。
謝啼修一聽到屍骨,還未聽清,就以頭撞柱,悲憤難當,好在太太強抱住讓大夫使了針,才睡了過去,隻是心中鬱結,風寒入侵,病在床上都快去了半條命,隻把王華芳急得求遍滿天神佛,不知許下多少神仙鑄金身的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