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像你一樣?”唐安臉露譏笑,“在你的心裏,她也許就隻是你的妻房而已,即使不是她也會是別人。”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對於我來說,她是我的未來,我的一切。”他輕輕笑出了聲,朝著他作揖,“我感謝你,多謝你,如果不是你這般的不珍惜,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有機會得到她。”
唐安看著衣從華,朗聲道,“放心好了,我會幫你的。我會在嶽父大人麵前,幫你多說兩句好話,盡可能保住你那可憐的官位的。”他神彩飛揚,“就當是,報答你了。”
衣從華張口結舌,幾欲辯解,竟是無從說起,臉漲得通紅,“奸夫****。”他一字一頓說的萬分艱難,肯定是平娘一早就跟他串通好了,要不然,不過是納妾,她用得著非逼著自己選擇不可嗎?想到她那冷眉霜目——要她沒我,有我沒她,你自己選。
他以為她隻是醋性大發說說就罷,沒想到她竟來真的。五年無子,前輩親長雙向相逼,他騎虎難下,氣憤難平時提筆休書字字艱難,他心如刀絞時她竟是與這小子早就勾搭上了!
唐安根本就是充耳不聞,將茶杯端起牛飲了滿盞,舒暢道,“隨便你怎麼說。”他支起下巴,看著下人們將東西一一往外麵抬拿著,“我多麼慶幸,你還不知道她有多麼好,可惜白長了一雙眼睛……”反正人已經接走了,這些東西雖然並沒有多看在眼裏,可多惡心惡心這人也好,誰讓他運氣也真夠好的。一想到她如今肚子裏懷著這人的孩兒——可不能讓這家夥知道,再說她可說了,這孩子,得姓王呢。
衣從華被唐安氣得七竅生煙,又從未與這等潑皮油辣子般的人物相處過,便拂袖而去。
好!
他就看著她會怎麼好!
平娘無比珍惜自己的孩子,她本來可以忍,可當她知道懷了孩兒之後,便不願意忍了。
她本就不是一個會與別的女人長久相處的人,除了娘之外,哪個女人她都不相信。書上寫的對,一山不容二虎,她才不要跟別的女人糾纏一個男人,她不會。
她如今有了父親做依靠,手裏也有銀錢,便是自己下廚做飯,也餓不壞孩子,再說,還有一個唐安在。
這一世的平娘,都學不過委曲求全。
她隻知道,她要聽娘的話,要好好的活著。
在王家村的時候,王大寶一朝身死,她好好活下去的出路便是不讓任何知道自己做錯了事,能夠吃上飽飯。
在謝家裏……也許不出那麼多事,她也願意好好跟著謝三一起好好活下去吧。
那麼簡單的幾個字,就是在不同的地方與不同的人,就有了許多不同的選擇,平娘手裏捏著一塊水晶糕,她覺得肚子有些餓了,其實她一向吃的少,便是點心零嘴也經常是不碰的,隻是她的肚子好像有些見懷之後,就有些忍不住嘴,總是想吃點什麼。
才咬了半塊,就見到唐安喜盈盈得進來,不禁麵上有些發燒,便不肯再用。
唐安便順手送進嘴裏嚼了,“怎麼了,不合胃口嗎?”她用的實在是少,若不是日夜與她相處,他還不知道,她竟是這般挑剔的一個人。好在她並未孕吐的現象,說是吃什麼對胎兒好,也願意多嚐兩口,不然隻怕她要更加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