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試水開b山b刀(1 / 2)

原本準備練個一上午,結果陳翦一練就是一天,反正前幾天都是行蹤不定,沒人注意到他。期間除了上七八次茅廁,補充了一次食物,他是一步也沒離開床頭。到晚上的時候,發現身體表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黃脂,於是偷偷跳到蘭河裏洗了個痛快。

至此,身體裏有形的穢濁差不多排空了,但穢濁之氣總感覺排之不盡。

莫非修煉有問題?這個念頭把陳翦嚇得不輕。越是玄奧的東西越是凶險,想必心法也是這樣。他再三推敲口訣,確實毫無差錯。那麼是不是女人用的東西不適合大老爺們?不知道,反正繼續練吧,不行就拉倒。

一練三天,進步明顯,想些歪心思再也不生穢氣了!不忌葷腥不忌美女,好!

……

三胖子生龍活虎地走進鋪子,一眼就看到陳翦在鼓搗百多斤重的鐵料,把上麵的灰土擦洗得幹幹淨淨。

“這料好,鐵蛋,你準備用它做什麼?”

陳翦不答話,用手指了指大門頭。

“鐵匾?”三胖子好不容易明白過來,“霸氣!”

又想鐵蛋真有幾下子,到時候鐵匾一掛,上刻六個燙金大字:“陳老實鐵匠鋪”,拉風至極!氣死孫明傑這孫子,你不是想吞並我們嗎?我把鐵打的招牌掛上,跟你一硬到底!

三胖子越想越解氣,正要仰天長嘯呢,大嘴巴已經張開,可就是發不出聲音,似是發現了某種驚異現象。

陳翦略一使勁,就把洗好的鐵料架到烘爐上。

“奇怪,這料好像變輕了許多!”

三天前就為了搬動這塊料,惹得他狂吐鮮血,雖然不能說吐血與過度勞累無關,但這東西算是壓垮巨人的一根稻草。現在還真像稻草一樣。

“這丫搬起一百斤的鐵塊,就跟拿塊板磚一樣!”三胖子眼見這一幕,說什麼也不願相信眼睛。

“你丫這三天猛吃大發之物了吧?”三胖子摸著陳翦臂膀上的隆起,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大發之物吃多了傷身啊,和孫明傑鬥也不能這麼玩命。

陳翦一下子明白過來——自己力氣暴漲啊!這是修煉三天的成果。

這事不能讓三胖子知道,他那大喇叭嘴,藏不住事,於是編道:“為了補身子,吃了一隻鵝,兩隻羊腿。力氣壯了些。”

“殺雞取卵,身體虛弱的時候不能吃這些大發之物的!得,重物還是我來搬吧。”

陳翦樂得點點頭。

“叮,當,叮,當;呼,噠,呼,噠”,陳老實鐵匠鋪又開工了,火花四濺,水霧蒸騰。

鐵匾在十天後做好了,掛上門頭。

這十天,陳翦默默把鍛造“烈焰狂刀”的法門用在打造鐵匾上。雖是普通的鐵質,但鐵匾顯得精光四射,彈之嗡嗡鳴響,沉如洪鍾。

白天,陳翦用心琢磨鍛造的奧妙,晚上,他沉浸在心法裏。十日時光過得格外地快。

接下來,陳翦決定打一把**,用以完全體會鍛造“烈焰狂刀”的每一個細節。鐵匾和刀畢竟差別太大,許多技巧都用不上。用凡鐵打一把“烈焰狂刀”,不知效果如何?

此刀名為**,實為烈焰狂刀,隻不過沒有使用隕鐵、蛟靈這些材料而已。

刀的雛形還沒出來,麻煩又來了。

是李爺,他帶著四名隨從出現在門口。

“鐵匾?鐵匾就砸不爛麼?”說著拔出腰間巨劍,“嗖”地一聲脫手射出,劍芒閃爍,刺向那個“陳”字。

事情往往出乎意料,這次就是。那劍帶著呼嘯擊中鐵匾,“當”地一聲脆響,那劍從中斷為兩截。鐵匾上僅有一個劍痕。

李爺麵子上掛不住了,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

陳翦和三胖子一起走了出來。

“李大人,你想幹什麼?”陳翦陰沉著臉問道。

“自己看吧!”說著扔過來一個卷軸。雖是卷軸,卻帶著嘯叫。

看你敢不敢接了,有個閃失,怪你自己——李爺的用意很明顯,要找回麵子。

陳翦極想知道父親和哥哥的消息,於是亟不可待伸手去接。

“找死!”李爺暗啐了一口,露出陰狠之色。

陳翦五指淩空一抓,把卷軸牢牢握在手中,急忙打開低頭查看。一切都那麼自然。

“六人全部充軍北疆!永不遣返!”盡管心有準備,陳翦還是楞住了。北疆戰事頻仍,充軍於此意味著什麼?陳翦的眼珠子瞬間變得通紅,牙齒咯咯作響。三胖子也看到了,渾身發冷。

仇人就在眼前,可他們還不敢動。六條人命還在他們手裏捏著。

李爺內心的動蕩一點也不亞於陳翦和三胖子。兩次出手,兩次铩羽而歸,這不是巧合。對麵這小子有鬼名堂。

“皇恩浩蕩,你家鋪子是保住了,但這塊牌子就保不住了。”說完就朝鐵匾衝去,他要把這塊牌子摔在地上。

“你敢!”陳翦跨了一步,抓住李爺胳膊,使出渾身力氣奮力一推,李爺“噔噔噔”連退三步才挺住,身子還晃了幾晃。